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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李牧点头，道：&ldo;刚才练剑的时候闻着花香，就去看了看，都开了。&rdo;

&ldo;阿梨想去看看！&ldo;阿梨挣扎着要起来。

李牧有些犹豫，半月来，她的状况日渐变差，体热发烧不断，还几次气短晕厥，黎医师特别调配的药也开始慢慢没了功效。他就像那那热锅上慌乱打转的蚂蚁，痛苦，煎熬，却什么也做不了。

抵不过阿梨的央求，李牧还是答应了。

四月的雁门，卯时还是暗沉沉的，李牧背着阿梨，一步一步，不急不慢。

&ldo;夫君还记得那年初雪吗？&rdo;阿梨把头耷在李牧肩膀上，声音轻得只有李牧能听到。

&ldo;嗯，记得！&rdo;那年他受封国相，奉王命去秦国接太子春平侯归赵。去了太久，阿梨以为他回不来了。他不吃不睡，没日没夜地赶回来，正好赶上初雪。

&ldo;那日的雪真好看，像花儿一样。&ldo;阿梨道。

&ldo;雁门最多的就是雪，有你看的。&ldo;李牧道。

阿梨笑笑，道：&ldo;那日，夫君也是这样背着我，突然就飘起雪来，一片一片的飞，像做梦一样。&rdo;

李牧一边走一边道：&ldo;你喜欢的话，以后，每年初雪我都背你。&rdo;

&ldo;以后…？&rdo;阿梨心里叹一口气，以后，不会有以后了。

&ldo;以后每一年！直到老了，背不动为止。&ldo;李牧承诺道。

穿过后院小门，暗香更郁。李牧把阿梨背到小茅屋前，扶她进去坐下。

今年的花开得又多又厚，每一棵树都像是一座小雪山。太阳升起前，一轮半月还挂着，映在雪白的梨花上，泛起一层霭霭的浮光，将人间天上，照了个通彻。&ldo;真好看！&rdo;阿梨禁不住赞叹。

&ldo;像你！&rdo;李牧道。

阿梨笑道：&ldo;夫君的嘴越发的甜了！&rdo;

&ldo;那想不想试一下。&rdo;李牧说着，已经把嘴凑到阿梨唇边。

阿梨顺势啄了一下，道：&ldo;甜。&rdo;

李牧得意地笑了，突然认真道：&ldo;是真的像你，白衣，素袖，碧裳，就是我在滹沱河边见到你的样子。&rdo;阿梨不在的时候，他每每看着梨花都觉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