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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阿方哥，你做了什么？&rdo;

&ldo;哥哥……&rdo;

&ldo;你做了什么？&rdo;

其他的人都疑惑地看向他们，衙役也停下来转身催两人别啰嗦赶紧赶路。

少年全身哆嗦一个劲往后退，姑娘一把抱住他的腿，追问道，&ldo;你做了什么？&rdo;

少年惊慌后退，已经退到山崖边缘，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姑娘急忙松开他的腿，慢慢张大嘴，看着他坠下山崖。

4

太阳渐渐隐去，天边飘满红霞，山脚路口，斗笠男收起磨刀石具，走到茶肆里寻着张靠墙的小桌坐下，倒了杯茶捏在手里，转了转，抬头看到墙上贴着的通缉画：&ldo;方绍，年十七，汴京人，弑胞妹。&rdo;

&ldo;阿袭哪！我那把菜刀你给磨好没啊？唉哟！二福哎你怎么又到那边树林子玩去了！不是说了那林子前些日子挖出过女娃娃尸吗，晦气的很，以后不准去那边玩了啊！&rdo;

斗笠男摇摇头，把一柄锃亮的菜刀放在桌上，&ldo;老板，刀放桌上了。&rdo;

&ldo;哎阿袭你先别走啊，刚才我从山下上来，个漂亮姑娘跟我打听你，嘿，后边还跟了头黄牛……哎！那是你相好？&rdo;

斗笠男抿唇，压低帽檐，走到门口，沉声道：&ldo;我夫人。&rdo;

第14章终玳玳花

1

之后我们又走过了数不清的造世，我几次问袭究竟何处是旅途的终点，他总是笑一笑，说该来的人，还未来，该听的事，还未听。

直到偶然间我们闯入了一个奇异空间，见到那个人的瞬间，我知道，我们的旅途即将画上终结。

那是一位女子。或者说，拥有女子皮囊的灵物。

翅膀如同玻璃碎片一般的蝴蝶，从桌前纷飞飘散，她低着头，悬着笔，几缕发丝垂落，浅青纱袖轻缓飞舞。

我轻声走到她的身边，看她用电子笔在空气里写下一片片黑色的文字，每成一句，身侧便生成相应的景象。她写了鳞次栉比的楼房，我们的身后升起托载着高楼大厦的城市；她写了璀璨壮丽的星夜，我们的头顶展开月明星耀的宇宙；她写了穿梭时空的精灵，我们的眼前飞过五彩斑斓的纸鹤。

她使我想起了深蓝。我开始想象我们和众世是否也像她笔下的文字一般应运而生。

&ldo;好久不见，袭。&rdo;她停下笔，对袭道，而后慢慢眯起眼，呼唤我的名字：&ldo;葛天青华。&rdo;

我茫然地转过身，呆呆看向她，目光毫无防备地闯进她深邃的眼眸‐‐一如我毫无防备地闯进她的世界。

2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变化的，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会从森林变成海洋，从朝阳变到晚霞，仿佛众世一切都在她的眼中，无一逃脱。

我捂住心口，一步步后退，&ldo;请问，您是？&rdo;

她嫣然一笑，抬着笔向我走来，我看到她胸前挂了一串白色的玳玳花，难怪四周氤氲着清淡的香气，原来是从这来的。

袭恭敬介绍道：&ldo;青华，这位是九佛陀造主。&ldo;

我大为吃惊，造主这一称呼，是我们对深蓝之光和鸦青之芒的敬称，因为我等都是造物，所以尊称其为造主，而这位……

&ldo;您是……&rdo;

九佛陀说：&ldo;我非深蓝，亦非鸦青，你要问我是什么，就请用你的灵识，&rdo;说着，她牵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前胸，&ldo;探探究竟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