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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野外第一天（第4页）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把这整段木头变成独木舟。怎么挖洞。”吴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我们还是搭好棚吧，鱼就叫王捉好了。”廖把一根木棍插进土里。湖里王探出头，把一条鱼扔上来，然后又回去抓。

“我们也要去帮忙的呀。”潘说。

“这样呆着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是先搭个棚好了。”廖又插了一根树枝。

虽然觉得没理，但是没办法，周潘也开始做。三人做完后帮王做。吴一直思考。

王在水下，看见一条像市场上能买到的鱼，也不能追。动静太大，体型所限，也不如鱼灵活。就下到水底，躲在水草后面，等待时机。

一条鱼游到面前，千载难逢的机会，王摆正王尊枪，猛地刺过去。鱼被刺穿了，王浮上水面，把鱼扔给五人。

吴坚持忍住好奇心不去看鱼，相信扔上来的鱼一定血淋淋。闻舞翩想起吴的这个障碍，先向廖借剑，他有两把剑。

廖看了一眼闻舞翩，把边上一把的剑带鞘都给了她。闻舞翩看剑，不禁看呆了。的确是把很锋利的剑，但是……

“你的剑……怎么是绿色的？”闻舞翩问道。

廖头也不抬：“涂上去的。”

“这是他的癖好。喜欢绿色，所以什么都要绿的。”潘的房子搭好了，抽出自己的刀给闻舞翩，“我这把刀蛮正常的，你拿去用吧。”

“哦……”闻舞翩接过刀，又是把很锋利的刀，但只是古装片里小兵人手一把的刀。至少算正常，就拿去宰鱼了。

“小心点。”吴对闻舞翩说。

“哦。”闻舞翩应道。

几人都把棚搭好了，最后商议出来的独木舟做法，也就是只好用石头一点一点挖。

闻舞翩突然说：“做独木舟没有那么麻烦哦。我在网上看到过。”

四人按闻舞翩的指示，把整根木头不需要烧的地方裹上湿泥巴，放在火上烧掉要挖的部分。弄出了一堆木炭，然后又是周来砍，砍木炭，隔一段时间，潘吴廖就把砍松的木炭挖掉。王抓了一大堆鱼后，终于做好了独木舟。这时王已经上岸了，衣服都穿好了。已是日落时分。

几人大汗淋漓，吃掉闻舞翩做的烤鱼。王廖不停抱怨刺多，放在石板上一根根拔刺。

到现在都没解决水的问题。他们决定明天再说。

以防万一，叫王挖了个深坑，并在边上堆一大堆土。这是废物处置坑，处理屎，以及跟屎一样臭的东西。用完一次埋一次。当然远离营地，又盖了一堆草。

“选一个人出来守夜，防火灭。”吴说。

一番选举，吴成了永久守夜人。一方面他晕血，无法打猎；一方面他又是闻舞翩的保护人，白天待在营地一点不奇怪。吴想想，也无力也不想反驳，反正深山，晚上冷，也睡不着。

晚上能看见的只有火光照得到的地方，还有夜空。

晚上没法玩电脑，那就看看城市里少见的满天繁星。真的很多，都在眨眼睛，多到让人缺乏真实感。毕竟，他们多数时间都在水泥森林里，污浊的空气挡住了几乎所有星星，甚至有时天上只有月亮。有时连月亮都若隐若现。

看着满天繁星，六人连赞美的话都说不出来，太少见了啊。想来那么多以“星空”为题的各种文艺作品，一点也不奇怪了。凉风习习，轻抚每个人的身体；偶尔的鸟叫，竟然响至灵魂；月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就算是西湖也没有如此美景。

想来所谓“自然风光”，就是没有人。无论怎样的自然风光，配上个不管怎样养眼的美女帅哥笑着照进照片里，都会失去原来自然的感觉。不管怎样强调自然与人的关系如何如何密切，有一个人在，感觉就不是自然。人离自然太远了，且越走越远。他们心静下来，缓缓躺下来，就像一棵树一样安详。一言不发于现在并不尴尬，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反倒是像沉默一样，一句话就能打破。

细细想来，如果这地方不是没水、没电、没火、没生命保障的话，在这待一辈子也不错。真是无法言说的情感。

繁星看不完，所以几人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棚里睡觉了。各抱一堆草，一部分垫在身下，一部分盖在肚上。谈不上躺得舒服，但是睡得都很舒服。最接近自然的一次睡觉，清新的空气，枕着月色入眠，嗅着夹带泥土气息的草味，披星戴月，耳边鸟声虫鸣。突然不讨厌这次野外训练了。

吴一直躺在火边月下，仰天发呆，头脑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