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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雨晴柔声道：&ldo;爷，要不要备下热水?&rdo;

&ldo;嗯。&rdo;他应声。

雨晴随即下去吩吩热水，雪晴端着茶水迎上前。

目前辽州物资不丰，吃住远远比不上京城细致，来不到一个月，雨晴、雪晴都明显瘦了几分。

&ldo;哪来的茶叶?&rdo;楚默渊皱眉问。

&ldo;侯府老太爷命人送来的，除茶叶之外，还有布料、补品。&rdo;

楚默渊不语，他对祖父祖母的感觉有些复杂，他很清楚他们看重自己、在乎自己，也知道那段时间，若不是祖父母的悉心保护，自己无法平安存活。

但对他们而言，他是亲孙子，默凊、默禾也是楚家子孙，他们一样会维护，包括维护他们的娘亲，不管她做过什么事情。

眉心深了沟痕，不急，这些帐，他会一笔一笔清算。

水满，他放下茶盏，进到屏风后头。

雨晴、雪晴想上前伺候，楚默渊冷眉一挑，两人识趣地退出屏风外，将备好的衣物放在床上，一起离开屋子。

雪晴心里不安，问：&ldo;爷会不会误会，咱们是夫人的人?&rdo;

雨晴凝眉。&ldo;有可能。&rdo;

&ldo;要不，找个机会表忠心?&rdo;

&ldo;那也得爷肯相信。&rdo;雨晴叹气，爷对她们的态度再明白不过。

若她们是普通婢子便罢，可离开侯府前，老夫人已经为她们开脸，倘若爷不肯要，她们只能守在爷身边，一辈子当个没没无闻的奴婢，任由青春蹉跎。

抬眉，她们在彼此眼里看见不甘心。

&ldo;我不想认命。&rdo;雨晴道。

&ldo;能不能从周嬷嬷身上下手?&rdo;雪晴问。

周嬷嬷是主子爷的奶娘，京里送来的人，爷只信任她。

&ldo;可以试试。&rdo;

&ldo;周嬷嬷的腿脚不好，冬天会犯老寒腿，我去探听探听，辽州有没有好郎中，请过来给她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