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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rdo;

&ldo;嘟……嘟……&rdo;门铃声陡然响起，寂静幽深的夜里，分外突兀而响亮。

嘴角浮现一抹淡淡释然的笑，牧野枫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戴着黑色水晶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ldo;霍叔叔。&rdo;牧野枫的笑容加深，眼神清澈温和。

&ldo;我以为，你会逃走。&rdo;霍震霆脱下鞋，很仔细地放在鞋架上，然后换上拖鞋，步履优雅地走进来，坐在沙发上。

虽然全国的警察都在寻找他，眉宇间依然淡定而从容，没有丝毫的紊乱不安。

&ldo;叔叔不是也没有走吗？&rdo;牧野枫走进厨房，提着咖啡壶和两个白色的瓷杯走出来，&ldo;我刚煮的咖啡，要不要尝一点？也许没有叔叔煮的咖啡好喝，不过勉强可以入口。&rdo;他笑，&ldo;记得从前您常常煮咖啡给我母亲喝，不过，那时候我都没有机会喝到，您总是说小孩子不可以喝咖啡啊，那时候，我还很失望呢。&rdo;

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斟满了咖啡，蒸汽和香气马上氤氲缭绕。

他在霍震霆对面坐下，端起咖啡，轻啜一口。

霍震霆看着他，迟疑一下，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赞赏地笑笑，&ldo;果然很好喝，方糖和奶精也加得刚刚好，你做什么，好像都很出色。&rdo;

&ldo;就像叔叔一样，即使是犯罪，也是最出类拔萃的。&rdo;

&ldo;枫，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亲手摧毁的是什么？是一个王国，属于你的王国。&rdo;

&ldo;属于黑暗的王国吗？我并不喜欢黑暗呢。&rdo;牧野枫淡淡地笑，目光凝结在对面墙上那一幅淡紫色的矢车菊上。

&ldo;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我亲自确认过，你的确把那些毒品都卖给了b市的商家头目，你的确参与了我的贩毒事业啊。&rdo;

&ldo;叔叔。&rdo;牧野枫淡淡地笑，&ldo;您知道我是警方的卧底，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行动吗？那个头目早就被警方控制了，当然会配合我的说辞，您交给我的那些毒品，现在都陈列在警方的证物室里，将来会成为在法庭上指证您的证据。&rdo;

霍震霆发出一声喟叹：&ldo;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年没有让你喝我煮的咖啡。&rdo;

&ldo;我也很后悔……&rdo;曾经渴望您是我的父亲，曾经那么爱您。

&ldo;用毁灭来报答把你当成儿子一样疼爱的我，你不觉得很过分吗？&rdo;霍震霆看着他。

&ldo;用毁灭来回报曾经深爱过您的我母亲，您不觉得更过分吗？&rdo;牧野枫迎视他的目光。

霍震霆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陡然变色的神情，喟叹：&ldo;原来，你早就知道了。&rdo;

&ldo;早在我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rdo;牧野枫唇畔的笑容变得凄凉，&ldo;所以我等待这一天，等待了整整十五年。&rdo;

咖啡，他最敬爱的霍叔叔煮给妈妈的咖啡，里面添加了很特别的调料，足以让人堕落、沉沦、毁灭……

&ldo;我并没有想过要害死她，只是希望她回到我身边。&rdo;霍震霆低声说。

&ldo;所以，您妄想用毒品控制她？&rdo;牧野枫冷冷地笑，&ldo;您知不知道，我母亲是自杀的，服食大剂量毒品自杀，您又知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自杀？&rdo;

霍震霆怔怔。

&ldo;因为她爱您！她一直爱的人，都只有您！她不能接受变成毒枭的您，更加不能面对您居然诱骗她吸毒！&rdo;

额头有汗水沁出，霍震霆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大力摇头，语气惶然，&ldo;不可能的，我怎么劝她离开你父亲，她都不肯。&rdo;

&ldo;那是因为她不忍心伤害我父亲，更加不想伤害到我。&rdo;

&ldo;你胡说……&rdo;霍震霆白着脸，按住自己的胸膛。

牧野枫摘下颈项的黑珍珠十字架项链，&ldo;这是我保存的母亲唯一的遗物，也是您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同时。&rdo;他慢慢转动其中一颗珍珠，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影机露出来，&ldo;也是彻底毁灭您毒品王国的利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