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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双人2（第2页）

过去了，都过去了，霁雪在我身上种的蛊，大哥射入我背心的箭……所有的伤害都过去了，我已然用自己的生命偿还他们。

四年……二哥，原来我已等待你，这么长久。

“对不起……”

我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自额而下，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一遍一遍，似要把它们深深镌入自己的脑海，而它们，亦在我的指尖下重新汇聚成梦里千回百转缠绵无尽那人的模样。

漓天颀的呼吸骤然炙热无比，他猛地将我按入怀中，语若痴狂，“清儿，清儿……一千多个昼夜，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念着你，就快要疯了……”

“二哥……”我哽咽轻唤他一声，闭上眼，任由他的唇将我的余音全数吞没。

从今起，碧落黄泉两相随，永不分离……

月半弯，照无眠。

甫一踏进水榭竹舍，龙凤烛，芙蓉帐，赫然映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眼帘。

我涨红了脸，微一跺脚，“慧姨真是！”

漓天颀自背后低低笑出了声，“真是善解人意……”

扭头对上他的眸子，漆黑似墨，内里有火在燃。

心口砰然一跳，颊上的红一路烧至耳根。他却于此时凑近，低头，轻轻含住我耳垂。

“四年，我忍得好辛苦，从这一刻起，我要悉数讨回来！”

语气自是霸道，一如从前。

听得如此露骨之言，胸间不由一烫，只觉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觉霎时传遍四肢百骸，身子软作脉脉春水，再也站不住脚。

承受不了他饱含着浓浓的目光，我咬唇转过身背对向他，双腿微颤，一手不由自主撑住妆台。

“你当了四年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个个天香国色，何须用忍？”

话音刚落，自己倒先后悔起来，立了半晌，不闻背后有动静，以为他生气了，绞着手指，垂头呐呐，“那个……其实……皇帝嘛，三宫六院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是男人，有正常的需要，我懂……并没怪你的意思！”

还是没有声音。

心里有些发慌，只得偷偷回头看他。

龙凤烛光摇曳，洒在他的肩侧，映亮了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一眼望去，竟叫人移不开目光。

他定定看我，神色幽暗，剑眉微拧，眸光深沉，却清晰可见道道危险的火苗在内里不安分地飞舞，那般的狂肆，迷人，好看得叫人失魂落魄。

“二哥……”我小心翼翼地，“你……生气了？”

他点头，面色僵了一下，而后缓缓开口，“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