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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日不落教堂13 我永远没得选（第2页）

至于柯淮，她已发消息告诉去研究所集合，到现在都没有回信，她不清楚对方是否收到。

漆雕檀扫了周围人一眼，开口说道：“我们不能多待，此地辐射污染很严重，想必你们也清楚。”

刘福几人眼里流露深意，下意识将目光投射在柳维身上。

柳维此时抱着汀，汀小小的脑袋耷拉着，圆溜溜的眼睛注视前方，他顺着汀的目光眯起，思绪却赞同漆雕檀的说法，从记忆回复的时候他就明白她是三人中领导者。

他意味不明，“可能暂时走不了了。”

说完，没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圆滚滚的汀激动起来，指着外面的风沙，嘴巴却紧紧闭着，是个哑巴。

柳维代替汀说话，“玫瑰商团似乎在内斗，柯淮在跟柯木德对抗，风沙便是他们两个掀起，柯淮看起来并不好，准确来说快挂了。”

“再让他们继续呆在这里，挂的速度更快。”

均匀散落的毒气都被他们卷成了一团，他们还处于中心，不是他们挂还是谁挂？

【亡灵街道的炙热与毒地开始侵蚀，躲藏在暗处的朗诵再次开始，这本是介绍制作香水的步骤，放在此处到也符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大教堂的放出去的秘制法子。】

【[玫瑰商人]感受到刺骨寒温，与他同伴的玫瑰却在这刻背刺，引以为傲的契约消失，狼狈成为新一轮皮囊。】

【[玫瑰商人]被风沙吹拂，伤口感染，[HP]-0.5，疼痛撕拉，玫瑰甩了他一鞭子，像是报复，让他不经意间绊倒。】

柯淮在地上滚了一圈，他浑身是尘，脏兮兮的，与往日总是干净形成鲜明。手臂有很长一道伤，想要站起来却被柯木德一脚压住。

柯木德稍微用力，他闷哼，整个人跪下，上方柯木德冷漠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但又淬着毒，审判他全身上下。

血缘关系成为更深层的桎梏，两人不只是父子，还是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天秤永远无法平衡。

倾斜，不断地倾斜。

晃动最后的筹码。

“父亲……”柯淮喘在地上苟延残喘，久违的痛感鞭打心脏，“我不明白，为什么……”

“你不明白？”柯木德感到好笑。

要不是他感觉不对跟踪柯淮，他还不知道他的孩子背地里干了什么，并且这么多年他从未发现，简直把他这个做父亲的都骗了过去。

看来他的“好孩子”学的本事连他都能掩盖，越想越疑心，警惕自己身旁是否被柯淮渗透，否则他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你竟然跟这群死人有所联系，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敢，我明明说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那愚蠢的理想，无意义的快乐，你为什么总要浪费时间做那些蠢事，商团为你蒙羞。”

“你是玫瑰商团未来的继承人，不要总是做那些蠢事，废物！你这个废物，果然是贱床出生的脏东西，脑子都不知道怎么长的！”

“你应该为此感到屈辱，而不是对我憎恨，你应该知道你作用。”

“废物！废物！没用的东西！你就不应该出生！你应该跟你妈那个贱东西一样溺死在垃圾桶里。”

柯木德怒火中烧，却忍住想打他的欲望。这是他唯一的后代，要真就打死了，他可真的没有了。又想到这家伙总是一而再再而三越距，还是扇了他一巴掌，才缓缓泄愤。

柯淮像条狗般曝尸荒野，脸扇到一边，头发遮盖面容，血缓慢流出，他颤抖碰到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从胃中涌出。

哽塞咽喉，他极力压下，同时想要反抗，意外抬不起手臂。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服软，尤其是向自己低头。

不怒反笑，意识到自己被他逼出情绪，反倒收敛一点。

“柯淮，做事总要有个度，我以为你真的是联姻，几大势力都在称赞你的威武，结果带着新娘跑这里来了，你闹也闹过了，成熟稳重一点好吗？”

柯木德扯着慈父笑容，话语内外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语重心长说：“跟我回去，丢掉画作，我就原谅你一切。”

“好吗？”语气中透露出强势。

柯淮笑了。

他抓住柯木德的手腕，沾染血液的发丝形成团球，露出锐利眼神，细看全有阴影覆盖，过了一会，扭曲的笑容成为脸部主人，刺痛柯木德。

他缓缓张开嘴巴，发出破风管吹裂般声音：“……父亲，至始至终，我有的选择吗？”

我有的选择吗？！

出生是我的选择吗？是我选择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