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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问心路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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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乾爷，这两颗不死药，我们必须要留下一颗，没得商量！”一个声音传来，让姜谷阳睁开双眼。

“这是……”姜谷阳刚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竟然回到了当初巫族祖祠分药的场景，而现在，祠堂的小广场里面，已经是一团糟了。

金鼎带着金家人，正在和台阶下面的巫族还有其他古族的众人对峙着，姜谷阳则是站在正中央，面对着台阶下面的众人，没有金家人挡在他的面前，舟游儿和龙卯则是被金鼎护在了身后，正站在姜谷阳左侧不远的地方。

“诸位，都想要不死药？”姜谷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梦境之中，还是怎么样了，不过面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真实，也就直接说话了。

“巫族是分药的发起人，自当留下其中的一颗，至于另外的一颗不死药，古族之中自然是谁出的筹码更高，谁就得去！”一位巫族的汉子扯着脖子对着姜谷阳喊道：“小乾爷作为巫族‘十姓’家族之一，姜谷氏的少家主，为什么会把两颗不死药都分给古族？莫不是觉得巫族并不是姜谷氏一族曾经一手遮天的地方，所以想要使些小手段？”

姜谷阳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个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巫族的族人，甚至可以说，他并不属于到会的古族之中任何一个家族的族人，而是一位本事不低，前来进行干扰甚至破坏分药大会的人。

“你是哪家的？”姜谷阳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人，对和自己面对面站在台阶下面的有穷氏老者拱了拱手：“还望老前辈让咱们有穷氏的好手，给我看好了刚刚说话的汉子，麻烦了！”

老者呵呵一笑，对姜谷阳点了点头，手臂一挥，站在汉子两侧的两位有穷氏族人直接伸出手来直接架住了对方之后，老者才对姜谷阳说道：“小乾爷的事情，自当是要办好的，不过现在这个局面，你要怎么做呢？”

“老前辈，咱们先不急，我们还是先将事情理一理，然后做出一个对咱们到会的各家都好的决定，如何？”前半句话是对有穷氏老者说的，而后半句则是对台阶下面，所有人说的。

“你们真的要听一个毛头小子的话？不死药只有两颗，巫族这一次拿不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拿到？”汉子并不死心，还在挣扎着，喊叫着。

姜谷阳站在台阶上，右手从腰后一拉，打神鞭就落在了手上，也不见怎么瞄准，姜谷阳就直接干脆的一甩右手，打神鞭直接飞了出去，落点很正的直接打在了汉子的嘴巴上，结果自然是落了一地的牙齿，带着鲜血十分醒目。一招手，打神鞭直接回到了姜谷阳的手上。

“小姜谷，打神鞭被你找到了？！”姜水姜氏的族老越众而出，站到了台阶下面，和姜谷阳不到两米的距离站定，看着姜谷阳手上的打神鞭，神色变换着。

“老前辈，这一次我希望姜水姜氏可以退出分药的行列，至于我的条件，就是我手上，现在已经送去姜水姜氏的《太公阴符》，这个条件，姜水姜氏绝对不亏。”姜谷阳甩掉打神鞭上沾到的血水，对着姜水姜氏的祖老说道：“而且小子只要以后得了空闲，必定会亲自去一趟姜水姜氏的祖祠，领略前辈先人的风采。”

“好，姜谷氏这一代出了你姜谷阳，哪怕就只有你一个人，也足以让姜谷氏站在‘十姓’顶点，好，好，好！小姜谷，如有机会，不妨认祖归宗啊，我可以做个承诺，只要你想，我们姜水姜氏，绝无二话！这一回我们就不掺合了，等你有闲暇时间，一定要来姜水，我们姜氏一族定要大开中门恭候大驾！《太公阴符》算是我们姜氏承了你的情，咱们后会有期！”姜氏的祖老一挥手，带着姜氏的族人全数离开。

“这位喊话的人，并非巫族中人，我不管他是谁的人，为什么来到这里，我现在只希望分药能够合乎大家的利益，所以才会选择让巫族置身事外无缘这一次的分药大会。如果巫族之中有谁不满意我的决定，那就直接站出来，让我看看。我这人好说话，绝对会和你讲道理的。”姜谷阳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下方的人群：“有谁觉得我的决定，不好？”

“十姓”现在留存的几家都保持着沉默，只有一个柳家站了出来。

“柳家不服，还有么？”姜谷阳看了一眼一脸横肉站在那里的柳家家主，等下面恢复安静，这才问道：“柳家觉得这一次的分药，你们柳家应该得到一颗不死药？”

“不是！”柳家家主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咽了一口吐沫之后，顶着压力说道：“我认为巫族现在不少家族都有能够得到一颗不死药的资格，可是这一次巫族平白没有机会了，我就想问一句，为什么！”

姜谷阳嘿嘿一笑：“如果你看任何事情都能看明白，看透彻，为什么柳家一千多年还是巫族之中的一个小小家族，近乎垫底的存在呢？在这里我不妨当着古族众人的面说，我并不是我爷爷，也不是曾经的那些巫族的先辈们那样的好脾气！就算是我爸爸站在这里，恐怕也是只能暂时按耐住自己的脾气，想要让巫族保持一个平稳。可是我不一样，我想要的是一个不破不立，所以我能在这里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对于巫族之中对我发出反对声音的人，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被我逐出巫族，要么出手宰了我，让自己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不都是说古族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群体吗？所以我就在这里，我要做的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谁不服，站出来，做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准备，最后只要我不死，那么你和你的家族，就肯定会消失在九州大地上，明白了？！”

“我们巫族，惜杀而止杀……姜谷阳，你这样做，就不怕我们这些人，都离开巫族？”柳家家主看着姜谷阳，眼角乱跳。

姜谷阳提着打神鞭，走下了台阶，站在柳家家主的面前，和他对视着：“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们这些人去玩什么蝇营狗苟的无聊游戏，所以你最好的选择就是闭上嘴巴，服从号令。现在的‘十姓’家族，已经今非昔比，我是知道的，可是只要你们还在巫族，就要听我的号令，这一点是你们无法改变的事实，要么忍，要么反，你有选择的余地么？”

说着一挥手中的打神鞭对着站在人群最左侧的巫族众人所在的位置，姜谷阳高声说道：“我这个人，算是把你们看明白了，所以现在我决定对于你们的做法，需要进行调整才更合适。从今天起，只要巫族之中，有哪个家族参与了勾连外族，对同族出手的事情，那么我就会当杀则杀，该杀则杀，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惜杀而止杀，乃至最后变成了真正的‘不杀’！巫族自诞生之后，杀异兽，杀异族，手中沾染的鲜血恐怕不会比在场的古族之中任意一个家族的少吧？既然都觉得弱肉强食才是世间至理，那我就按你们的法子办！”

说完，对着台阶上的金鼎喊道：“贾家限期离开九州大地，至于他们离开之后去哪，给我紧紧盯着，只要他们还敢打我们的主意，让钱胖子去处理干净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脸色一沉，甚至不少古族的族老脸色已经铁青了下来。

“小乾爷这是想要现在巫族内部，进行肃清啊？”有穷氏的老者问道：“只不过这样的选择，是不是有些过于激烈了？”

“时不我待，老前辈，现在我很缺时间，所以循序渐进是不成了，只能下个重手，让他们不得不明白！”姜谷阳叹了一口气：“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不过不要紧，重要的是我现在必须要这么做！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如果巫族自己已经不怎么好用的规矩都不能去与时俱进的进行改变，巫族最后要走向哪里？消失吗？”

被姜谷阳打落了满口牙的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是握着两柄短剑了，而且身边的有穷氏族人，已经被他杀死。

“小心！”舟游儿对着姜谷阳一喊，就看到姜谷阳站在那里并没有转身，而手中的打神鞭就已经向后刺去。姜谷阳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打神鞭就这么轻轻的一摆，两柄短剑全都被打落在地，而汉子想要继续向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汉子手指动了动，刚刚张嘴说了一个字，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一片殷红出现，染红了汉子身下的地面，姜谷阳这时候才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身为九州人族，却勾连外族，想要让九州人族内部先进入混乱，好让你浑水摸鱼，不过你的想法注定要失败了，因为你已经死在这里了！”

“作为姜谷氏的少家主，你这样出手杀人，未来的祭祀还要怎么进行？‘十姓’之中，我看姜谷氏是要被除名了！”一位巫族的老者说着风凉话，不过在看到姜谷阳看向自己的眼神之后，就直接闭紧了嘴巴，向人群后面缩了缩。

“当杀则杀，该杀则杀，就算现在是个幻境，我也要坚持我的想法！”姜谷阳抬着头，对着天空喊道：“你不是想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会选择出手，才会给我这么一个场景的吗？现在满意了没有？！”

“巫，明天时、晓地利、知人心、掌人性，上无愧于苍天，下无愧于大地，自身无愧于人族，已经算是巫了，如果能够明识本心，顺心而为仍能不违天道，就是大巫！”声音传来：“姜谷氏一脉，应天而生，应天而亡，前路漫漫，望自珍重！”

声音消失，姜谷阳眼前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白雾迅速退去，露出了隐藏在白雾之中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