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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深度催眠（第2页）
似乎没了参照物，韩杨不时要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思考半天再继续动手。
“他这种情况，真的能进行交流？”郑杰对此持怀疑态度，许彦站在原地看了韩杨许久，最后笃定地说：“可以。”
两人面对面坐下时，韩杨仍然在玩着他手上的东西。
让一个人伪装成精神病人并不难，但是要一直伪装，难度就加深了。
“雕塑好玩吗？”许彦问他，韩杨顿了顿，说：“好玩。”
“你想刻什么？”许彦看向他手上所谓的“雕塑”—实际上只是一块完好无损的积木。
“浔鹿。”韩杨不假思索地说：“但是我已经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我想了一天了，还是没能想起来。”
“她为什么会在冰箱里？”
闻言，韩杨的瞳仁微微扩张，说：“你会选择一个运动不止的模特作为创作对象吗？”
“所以你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不！不！她没有死，我没有杀她！”韩杨丢掉积木，神色慌张地抱住脑袋。
许彦知道韩杨被刺激到了，于是迅速收住了话题，轻轻碾碎了指尖的一粒小香珠，柔和的气味渐渐布满了整个屋子。
“别紧张，睡一觉就好…”许彦缓缓诱导，他极少使用催眠手段，但这时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韩杨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渐渐安静下来，身形僵直地坐在椅子上。
出乎许彦预料，韩杨竟然直接进入了深度催眠状态。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对这样的气味过于敏感，还是因为本身的心理防备就不高。
郑杰在单面玻璃后看着，简直惊为天人，对顾秦说道：“许教授怎么这么厉害。”
“想试试？”
“算了吧，我担心自己被许教授催眠之后，会忍不住说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完后，郑杰还神秘兮兮地看了顾秦一眼，没想到顾秦面色不改地回答道：“你小时候尿床的事么？”
“咱俩的感情走到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吧。”郑杰汗颜，顾秦真是话题终结者的模范导师，哪怕自已的脸皮比城墙拐子还厚上几倍，也终究敌不过顾秦的一张“刀子嘴”。
许彦和韩杨的谈话结束后，回到了办公室。
大家都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了，郑杰早已按耐不住一颗想下班的心，许彦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我今晚回去将录音整理出来。”
虽然他和韩杨的谈话十分漫长，但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是—
“他并不存在所谓的精神分裂症，。”
“啊？也就是说他以前是装的？”郑杰惊叹。
“倒也不完全是，只能说是受到了刺激，精神有些失常，但还未达到精神分裂的地步。”
“那蒋瑛究竟是怎么死的？”
“任先生说过，蒋瑛具有多重人格，治疗结束后，虽然可以大致做到人格统一，但是也有可能有复发迹象。”许彦简单地解释了一番，见时间实在不早了，也就不耽误大家了。
顾秦走之前还要将资料整理一番，于是便顺手将车钥匙交给了许彦，自然而然地说：“上车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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