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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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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冷风如刀。

天海市城郊，好几年都没这么冷过。

此时，一辆公交车摇摇晃晃开了过来。

几个裹得跟粽子似的，缩在公交站台的人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涌上去。

“滴！”

“您的余额已不足，请充值！”

听到这声提示，司机抬眼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个面颊冻得通红的孩子，微微一愣。

随即摆摆手。

“滴！”

“老人卡！”

又一声提示，一个健硕的壮汉跟司机对视一眼。

司机想了想，吞了口口水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东张西望地走上车，二话不说往里走。

“咦？等等！”

司机终于忍不住了：“小伙砸，你怎么不刷卡？”

“刷卡？那是什么玩意儿？”

“公交卡啊？”

司机斜了少年一眼，有些无语。

这年头耍滑头也就算了，直接装傻就过分啦。

上车要刷卡都不知道，谁信？

少年摇摇头：“我没有！”

“那就投现金呀？”

“现金？我也没有。”

“那不好意思，请你下车吧！”司机有些不耐烦地道。

少年皱了皱眉头：“凭什么？”

“多新鲜啊？上车投币，这是规矩！”

少年一愣：“真有这规矩？”

噗......

司机一口老血。

“自己看！别跟我扯你连字都不认识。”

说着，司机戳向了车上的提示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