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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以怀闻言很是大方地道:“林姑娘言重了,我只和林小兄弟住了几日,在功课学问上就大受裨益,是林小兄弟照顾我还差不多。”
林修谨笑道:“好了,姐姐,你与父亲母亲在路上要多注意安全,到家后记得给我写信。”
黛玉点点头,又同林修谨说了几句话,便上了回扬州城的马车。
看着雪花飘落,落在车辙上后又消失不见,伸手朝林修谨挥了挥手。随着马鞭扬起,车轮滚动,林修谨和骆以怀的身影同这并州城门一同渐渐模糊,直至不见。
薛砚将早已准备好的手炉递到黛玉手中,道:“如今谨少爷的事解决了,姑娘再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黛玉笑着看了薛砚几眼,掀开车帘,偶尔见到往并州城门赶去的农民,身后还拉着推车,突然道:“雪雁,你说为什么只有男子可以参加科举?”
薛砚被黛玉的话一惊,抬头去看黛玉的神色,只是黛玉此时还看着窗外的景色,薛砚看不到黛玉说这话时的表情。
黛玉回过身来,放下车帘,叹了一口气,道:“经过京城一事,我才发觉,只因我是毫无权势的普通人,在父母亲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只能去找那些更加有权有势的人。在我们看来难如登天的事,到了别人手里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所谓的国朝律例,只是针对没有权势的普通人。普通男子尚可以通过科举来改变现状,那普通女子呢?就只能靠父亲、靠丈夫、靠儿子,不管她们做出过怎样的努力或者贡献,最后都归功于她身边的男子,这未免太不公平了。若女子也能参加科举,是否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薛砚看着黛玉,认真问道:“姑娘有这样的想法,是觉得女子处世艰难,这所谓的纲常伦理不对,还是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女子之身而得不到想要的权势?”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黛玉看向薛砚,不解地问道。
薛砚肯定道:“自然是不一样的,无论姑娘是男是女,若本心是为权势,那终有一日,会与那些践踏普通人的尊严的权贵别无二致。且若姑娘叹息因自己是女子,而无法像男子一样建功立业,那雪雁只觉得从小到大与姑娘讲的那些女子奇闻都算是白讲了。
若姑娘觉得这自古以来纲常伦理不对,我们也未必只有追求权势一路。像之前来信的宝姑娘,她若能摒弃过去的迂腐之论,经营家中产业,立身处世,难道不算女子出路吗?”
“雪雁,我并非这个意思……”黛玉急忙要解释。
薛砚却道:“我知姑娘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姑娘确实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就像姑娘平日里作画,总是想定了才下笔不是?”
黛玉闻言,沉默地点点头。
接下来一路无言。
终于在除夕前几天到了扬州,此时扬州城早已被装扮一新,准备迎接新年,就连树上都被挂上了红灯笼。
刚到林府门口,就见瑞香带着小少爷小小姐等在门口。
听澜听窈一见到贾敏,就急急地跑了过去,嘴里“娘亲”喊个不停。
贾敏蹲下身子,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孩子,说话时甚至都还带了哭腔,道:“澜儿,窈儿,想娘亲吗?”
两个小家伙自然都齐声喊着想。
瑞香这时也开口道:“一听说夫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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