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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求你。&rdo;凌夙平静地看着他,&ldo;我求你,可以吗?&rdo;
他当然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容应的眼线,就算是容应走了,他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只是,不想在这个恨之入骨的男人面前,丢失最后这一点可怜的尊严。
容应盯着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默许了凌夙的请求,转身离开。
听到殿门关闭的声音,凌夙勉强保持的气势,顷刻一泄而散,挺直的身躯松懈下来,神情多了几分脆弱和疲倦。
&ldo;你是怎么被容应抓到的?&rdo;
待雪降说清其中的缘由过程后,凌夙的目光也愈发灰暗起来。
&ldo;果然……他不可能甘心于此……&rdo;
看着凌夙麻木的神情,雪降皱了皱眉,突然开口道:&ldo;衡情和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凌夙愣了愣,如死水一般的眼中,也有了些许波动。似是忍耐着什么,他的身体忍不住震颤了起来。
突然,他的目光变得遥远了起来。他紧盯着雪降的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凿出一个窟窿一样。
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想要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ldo;好,我慢慢和你讲。也许,你不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rdo;
似乎决心与雪降娓娓道来,凌夙低垂着眼眸,声音略微颤抖,而又缓慢低沉。
然而,他的神情却自然而沉着,不像是在说他自己的事,而更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听完凌夙的诉说,雪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ldo;所以,你就这样,把衡情推给了容应?&rdo;
&ldo;没错。很可笑,是吧?我以为我能做他的铠甲,为他庇护。到头来,却是我的愚蠢和无能,伤他最深。&rdo;
凌夙的神情变得恍惚不安,身体也有些摇摇晃晃起来。
&ldo;我不祈求他的原谅……我只希望,所有的痛苦,能让我为他承担。这一切,由我造成,也需由我背负起这一切。所以,无论如何,他决不能落到容应手中‐‐&rdo;
&ldo;你问过衡情的感受吗?你以为,你活成这样,他就能过得好吗?!&rdo;
被雪降突如其来的怒吼所震慑,凌夙混乱自责的思绪也被打断,只是愣愣地问道:&ldo;什么?&rdo;
&ldo;从以前到现在,衡情自始自终,要的都不是你自以为的庇护。你现在看似的反省,不过是再一次的重蹈覆辙。&rdo;
&ldo;你从没有问过他要什么,只是想着你应该做什么,却从来没问过,这是不是他真正要的东西。你配不上他的,不是你对他的伤害,而是你的自以为是!&rdo;
&ldo;不要想着这些该死的自我牺牲,衡情以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rdo;
雪降咄咄逼人的质问,犹如醍醐灌顶,原本被绝望与忏悔塞满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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