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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童年经历（第1页）

离寒手上力道不减，双目猩红，面目狰狞，浑身散发出癫狂气息，似乎已经魔化。

这么长时间以来，离寒就像一个傲娇的缺爱少年，使得黎黎都快忘记他是个即将毁灭这个世界的反派一事，早早对他放下戒心。直到死亡将至，才发觉之前的自己有多愚蠢。

离寒头上那变成9o%的黑化程度就像在嘲讽她，告示她之前做的所有都是白费，反派就是反派，他的黑化根本就是不可逆的。

“你...清醒点啊。”绛紫色雾气自他脚下萦绕升腾，太不对劲了，黎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生惧意，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涌出。

少年的手突然顿住，噬灵术中止，黎黎却晕厥过去，身子一下瘫软，倒在身后人怀里。

她的眼泪就像一巴掌，将他一下扇醒。离寒怔愣接住她的身子，他刚刚五感好像都自动关闭，眼里全是她看尹心远的雀跃模样，身体不受控制，脑子里只有杀人的念头。

瞧她虚弱苍白的脸庞，离寒内心一阵后怕，颤抖的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将她身子紧紧揽入怀里。

黎黎做了个梦，在梦里她看到小时候的离寒。他穿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地跟在一群乞丐后面，只有那一对血红的瞳孔显得尤为突出，那是他作为狐魈族的特征。

“妖怪，别跟着我们。”小乞丐拿石子砸他，还冲他吐唾沫，瘦小男孩脸色发青，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看起来虚弱极了，有气无力，仍由对方的石子砸到身上。

黎黎看得内心五味杂陈，她冲上去蹲下身子揽住他，手却从对方身上穿过去。

石子穿过黎黎的身躯砸到小离寒身上，很快他白皙的皮肤变得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破皮流血的伤口，样子好不狼狈。

被乞丐赶走后，小离寒独自辗转到下一个村子。黎黎就这样跟着他绕过一条条小巷，直到同样的情形再一次上演，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他被一群半大孩子发现。

“红眼妖怪，离开这里。”男孩拿枝条抽打他，石子、枝条落到身上，离寒却混不觉疼，麻木不仁地忍受这一切。

“你们都在干什么？”穿黄袍的道长路过时大喊一声，朝离寒等人走过来，又冲那群孩子挥舞手上的拂尘，“滚滚滚。”

“没事吧。”孩群离开后，道长堆满肥肉的脸上堆起虚伪笑容，强硬地携起小离寒的手，“我家有吃的，跟我回去吧。”

小离寒哪有拒绝的余地，他的身量才堪堪到那道士的腰，螳臂当车，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手脚并用不停反抗，哭喊声惊得好几户人家都探头查看，道士被激怒，一只手将他禁锢在怀里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那道士虽胖走路却步履带风，很快将他带到郊外一间破庙，小离寒全身颤抖，眼里蓄满泪水却没哭出来，嘴巴周边被捂出一圈红印子。

“你叫啊，你现在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道士眼里发出猥琐精光，他将离寒全身上下打量个遍，最后将目光聚焦在对方那对红色瞳孔中，“居然是狐魈族，这趟下山赚大发了。”

道士向离寒步步逼近，油光满面的脸上喜眉笑眼，小离寒不由打个寒战，不断后退直到身后抵上石柱。

黎黎都不敢看下去，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

“臭道士，滚啊！”她破口大骂，声音却根本传不到对方耳中。她朝道士释放出各种招式，却伤不到对方分毫。

道士欺身而上，一只手死死抓住小离寒两只瘦削小手，黎黎不由自主用手掌挡住双眼。

“你...”

听到道士声音，黎黎放下手掌，只见道士胸口上扎着一把短刀，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他的黄袍。

小离寒阴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寒冷如冰，周身升腾起一阵绛紫色雾气。

黎黎咻的一下坐起身来，环顾四周，熟悉的长榻以及熏着香料的香炉，是她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