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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所谓的近期是指?」
「半年内。」
「我明白了。」
待侦探事务所的人离去后,毕宛妮来到宅后某间房子里,站在房子中间旋转着身子,对挂在四周的油画绽开灿烂的笑靥。
「我想,该是你们出场的时候了!」「……后来我得知他会来参加朋友的结婚典礼,所以我就准备好等着他,而他一看到那些油画,果然追着我想要知道我是如何画出那些油画的,然后……呃,大致上就是如此吧!」
可能是瑟妮儿的往事说得太久,不知何时,玛卡已坐到摇椅上去了。
「你母亲真是……真是……」
瑟妮儿再度泛起苦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又能对她怎样,她总是我母亲啊!」
玛卡摇摇头,忽又凝目注视她。「安垂斯说你的声音……」
「十分悦耳?」瑟妮儿耸耸肩。「有一年,我为了画雪夜而在飘雪的夜里站了一整晚,就为了感受那种气氛,结果染上了肺炎,痊愈之后,我的声音就变成现在这样,又低沉又沙哑了。」
「你真是胡来!」玛卡又在摇头了。「安垂斯一定不会让你做这种蠢事!」
瑟妮儿欲言又止地瞟她一眼,又站回到那幅《我爱你》的油画前面。
「安垂斯他……呃,他真的还爱着我吗?」
「这种事你不应该问我,看看你面前那幅画像,你就应该知道他会爱你一生一世!」
「是吗?」瑟妮儿微笑了,竟然覆上自己的唇亲吻油画上的人。「我也是。」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他玩这种游戏,不干脆老实告诉他你还活着?」
好半晌,瑟妮儿没有出声,只是痴痴凝望着画中人,然后,她徐徐转回身来,神情无奈。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玛卡皱眉。「什么意思?」
瑟妮儿轻轻叹息。「除了更成熟以外,安垂斯依然是当年的他,他几乎没什么改变,但是我……」她低眸看看自己。
「瞧,我的长相模样不一样了,我的身材不一样了,我的声音不一样了,连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因为我长大了,我成熟了,我不再是个幼稚的小女孩,我不再是个孤独寂寞的可怜虫,除了我的心,我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
她黯然垂首。「所以他一直认不出是我,甚至连怀疑都没有。你说,如果这样的我去告诉他,我就是当年他爱上的女孩子,他会如何?」
玛卡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会困惑,他会不解,他会十分难以接受。」瑟妮儿代替她作答。「所以我必须先让他慢慢接受我这个截然不同的人,再从我这个人当中去找到当年的我,我只能这么做,你了解吗?」
玛卡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么你打算何时才要告诉他实情呢?」
「等他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毕宛妮的时候。」
玛卡想了一下,点点头。「的确,那时候他一定能够接受现在的你就是当年的毕宛妮了!」
「所以,你了解我必须这么做了?」瑟妮儿期待地问。
玛卡笑笑。「事实上,经过你解释之后,我也觉得你这么做比较妥当。」
瑟妮儿顿时松了口气。「谢谢你。」
「不过……」玛卡沉吟着道。「我必须先把实情告诉我的父母亲,你知道,他们一直非常担心安垂斯,我得让他们放下心来。」
「我明白。」
「但这么一来……」玛卡歉然笑一下。「他们一定会想看看三胞胎,毕竟,她们是汉尼威顿家的孩子。」
「这个嘛……」瑟妮儿咬着手指头想半天。「嗯,这样好了,如果两位老人家确实想看看三胞胎,那么就叫爱达当着安垂斯的面邀请三胞胎到你家玩,而我也会答应,一切都很自然,不会有破绽。不过十月初一定要回来,他们还得上课。」
「没问题。」
「还有,我得警告你,三胞胎有时候是很可怕的!」
「那正好,从十二年前开始,汉尼威顿家就失去了生气,相信他们一定能够为汉尼威顿家重新注入旺盛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