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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是你终将归去的远方（第1页）

自从那个名叫索隆的小鬼头来了以后，道场就开始不得安宁，三天两头就大喊大叫要挑战古伊娜，而每次都被锤的满地打滚。慢慢的大家对这种状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古伊娜跟着石川一起修炼，所以最近经常能遇见绿毛小鬼突然蹦出来要挑战，搞得石川也有点应激反应，所石川想了个办法，每次在这小子面前装个B，把这小子虎的一楞一愣的，然后教一些，要用时间和耐心来磨砺的技巧，再演示一遍告诉他什么程度才算合格，这样一来，这小鬼就很少出现了，但索隆每完成一个石川发布的挑战，古依娜的压力就会变大一分，这也造成了，古伊娜为了保持这种实力的压制和完成自己的梦想，经常来接受石川的教导，因为地球的物理法则想变强那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逼得先辈们创造出了很多极其实用的小技巧，虽然很难左右一场对决的胜负，但用最小的力气做到最极致的效果还是有用处的。

和往常一样，古伊娜在树下练习移动斩击，石川盘坐在一旁冥想，那个小鬼时隔多天又一次出现，“石川哥你的办法真的好用！我现在已经变得更强了！古伊娜来接受我的挑战吧！”

古伊娜已经麻木了，这个屡败屡战的小鬼，真的是拿他没办法。

但石川这时打断了决斗，冲索隆招了招手“你先过来，我有话问你！”

“嗯？”以往对他和古伊娜的决斗不闻不问的石川突然的打断他们，让这两个小孩子一脸疑惑。

“耕四郎老师已经教过你一心流的要义了吧？”石川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索隆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好气的说“那个连张纸都砍不断地馆主真的是弱爆了，难怪他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还让古伊娜来跟我打，算他识相。”

听到索隆的吐槽，石川无奈的摇摇头，“耕四郎老师真的是恶趣味，但真的很重视你啊！”口中呢喃

继而对索隆说道“什么也斩不断地境界，我没法帮你，但可以斩断钢铁我还有点发言权。”说着从索隆手中接过一把木剑，就是练习用的棍状木剑，颠了颠勉强够用，朝不远处一块巨石走去，边走边说“劈斩，力与技结合就能产生不小的威力，但想做到无物不斩，就要用心去感受，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独特的震动，要去观察入微，那就不能光用眼睛去看，要用耳去听，用心去感受，让你自己和这自然相融，让自己内外合一！”石川高抬木剑，举过头顶对着巨石这就要砍，“那么我们就可以心之所向，无物不斩！”

木剑就这么由上往下挥落，没有狂暴的力量和凛冽的狂风，没有一点声音，因为下落的太快，古伊娜和索隆只知道石川朝石头斩了一刀，将木剑重新扔给索隆，一个纵越消失在两人眼前，原地剩下一高一矮两个小鬼，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人，就听见那块巨石轰隆轰隆发出响声，石头被一道斜线分成两半，上半部分在轰隆声中滑落到了一边，重重的砸落在地。装个逼就跑，真爽！。

天空阴沉，乌云遮蔽天空，淅沥沥雨滴不断敲打着房檐，两个笔直的背影面朝雨帘闭目静坐，大家已经习惯这两人，这一年经常看到这个场景，自从石川不再每天往海边和山里跑以后，两人就这么打发午后时光，偶尔会交流几句，一问一答之后陷入新一轮的安静。

今天因为下雨，孩子们完成课业吃完午饭都在睡觉，道场安静的过分，“我说五右卫门，你已经很久没有进步了吧？”本来安静的耕四郎缓缓说道。

“嗯！”石川闭眼回到。

“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可以学到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嘛！每天跟我这个老年人混在一起，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呢！”耕四郎语气虽然轻佻，但脸上表情很认真。

“那出去走走？”石川这才睁开双眼，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嗯！是该出去走走了”和这个平时面无表情的木头呆了这么久，早就摸透了这家伙的本性，交流简单直接一点就透。

耕四郎今天的话尤其多，随后说道“你想过自己为什么拔剑，又是什么支撑你走到今天嘛？”这也是耕四郎这些年对石川最疑惑的一点，生活简单，所谓欲望，梦想，志向都没有，只剩对力量的执着，这很危险！现在这个环境对石川来说就是个安乐窝，但不应该是他的归宿。

“杀敌！”简洁明了的回答，很石川。

“如果除了杀敌还有什么嘛？”耕四郎右手托腮，一脸好奇。

“？”这个问题把石川问住了。是啊！我现在没什么值得拔刀了。石川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

“出去看看吧！”说完耕四郎就起身向屋内走去。

留在原地的石川沉思片刻，嘴角开始上翘，“是啊，是该出去看看了。”这里就像到此时第一眼看到的港湾，休整完备，是该出行了，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怎么也要出去看看呢。大海，海贼，世界政府，各种各样的神奇气候地貌自然环境，还有那些在这个世界留下名声的恶棍英豪们！行走世间快意恩仇。

追寻这个时代的足迹，寻找变强的道路，人生当如此，想到这石川也站起身，将斩铁刃插入腰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这天之后，师兄弟们好像也感觉到了，石川要离开了，这几天不时会收到一些小礼物，或者真诚的祝福，而经常跟着石川的古伊娜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好多次欲言又止，只有那个傻小子索隆一天没心没肺，每天还在琢磨怎么打败古伊娜，今天石川来村里的街道上打算准备一些海上要用到的物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换洗的衣物，和一些日用的小东西，话说这几年石川修炼之余也弄了一些小东西卖钱，虽然没赚什么钱，但正常生活还是够用的。正准备去取前几天定做的衣服，小女孩还是跟了上来，“你要走了吗？”虽然早知道结果，但古伊娜还是开口问道。

“对啊”石川难得的露出了微笑，伸手摸摸这个出落美丽的小姑娘，几年间也长高了不少。

“还会回来嘛？”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当然了，这可是我的家哦！”石川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嗯！”小女孩脸色一下子就有了光彩，用力的点了点头。村里本来就不大，一会就来到了一个老奶奶开的小裁缝铺，看见进来的的是石川，老奶奶脸上马上露出微笑，“小伙子，你来的真是时候，你的衣服刚刚做好，赶紧过来试试！”

说着就上前拉着石川的袖子往店里走，进到店里，看着老奶奶，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剑道服，和石川刚来的时候那套一模一样，这是特地拿那套旧衣服让老奶奶仿制的，看得出，老奶奶很用心手艺也是极好。

在试衣间里，石川重新穿上原来熟悉的装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高在地球那会还要高出很多，一身肌肉宛如雕刻上去一样，多一些少一些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协调，很久没打理的头发随意的垂下，比原来长了不少，忧郁气息爆棚，那张扑克脸，除了成熟少许基本没有变化，还是有人欠钱一样。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货就是精神面瘫。

走出更衣室，古伊娜看着眼前这个非常熟悉的哥哥，恢复成刚见面时的装扮有些恍惚，这三年的时光不断在眼前闪过，不由自主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真好！

明天就是商船来这个岛的日子了，石川打算搭船离开，去这片海域的枢纽岛屿，耕四郎那份海图，石川早就烂熟于心了，地图上那些奇特景观，和传说岛屿也让石川神往已久。今天晚上大家都主动的留了下来，忙里忙外，准备了大桌食物酒水，来一场送别晚会，这几年大家都了解石川的性格，虽然沉默寡言，但为人很热心，也没什么架子，有些师兄弟遇到问题，多会尽力帮忙，就是不爱说话叫人觉得非常头疼，席间大些的弟子都来找石川喝酒，搂着肩膀大肆吐槽，一些石川因为常识不足闹出来的糗事，席间欢歌笑语，掩盖了那离别前的那些不舍。

跟随商船去其他岛屿，是这世界最常见的出行方式，毕竟在这片大海上航行，不光要提防海兽的突袭，更要小心那些刀口舔血的海盗。有武力护卫的商船，成了最安全的出行方式了。本来石川有个不大的木筏，平时在周围海域狩猎海兽，一方面可以用来补充高强度训练营养需求，另一方面还能卖点钱，但自从看过定期来往于各个岛屿交换物资的商船后，他就放弃了，有舒舒服服的大船不坐，自己那木筏子就太寒酸了，又没有受虐倾向，去大海上风吹日晒的遭罪。

上午时分，太阳早早升到天空，港口今天来了不少人，队伍中央围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腰背笔直一头有点凌乱的黑发，一身黑白搭配的剑道服饰，整一个个的对这些来送行的师兄弟，告别拥抱，而站在人群外围的耕四郎父女还有一个绿毛小子，耕四郎面带微笑，而古伊娜则眼泪在眼睛里不听打转，满脸的不舍，至于那个小鬼头，要不是对修理过他好几次的讨厌冷面男有一点师徒间的感激，才不回来送他。和师兄弟们一一道别之后，石川来到耕四郎面前，弯腰鞠躬“耕四郎师傅，这几年承蒙照顾！”

“哈哈哈哈！”耕四郎大笑起来，看着这个便宜徒弟，开怀不已，“我们会在这里，等待你的名声响彻这片大海，不要犹豫，展翅翱翔是雄鹰的归宿，而你的归宿就在远方！”

鸡汤大师一段激情的演讲，弄得石川都有些眼睛发酸，耕四郎对石川来说不光是师傅，朋友，更是撬开这个世界的第一束光，今天的分别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伤感。

古伊娜刚才就在旁边低头不语，但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石川哥，等几年我也会出海去找你的！不要那么轻易死掉哦！”“好的呢！”石川把手放在小萝莉的头顶轻声说道，其实早前石川就知道耕四郎也许是不希望女儿陷入危险，或者是过去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导致一直不怎么支持古伊娜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的理想，但是女儿的偏执和坚定的信念也着实让这个老父亲感到头疼，而石川的出现，那连这个老剑士都赞叹不已的剑术造诣和成长速度，使古伊娜慢慢开始觉得世界第一的位置放在对方头上才合适的错觉，可连强的离谱的石川都没说过什么世界第一的理想，她也只能把这个目标暂时改成，先要超越石川再说。

这几年跟在石川身边修炼，进步速度，和剑术造诣突飞猛进，但局限于年龄的原因，石川和更四郎都说过，不要过度开发身体，主要是从技巧和悟道开始，短时间的实力爆发会影响后期的上限。

那边商船的物资交接也快搞完了，船员也开始催促，还没上船的人抓紧，石川临上船时回头看着这个生活了几年的小岛和远处的霜月村，沉吟片刻，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