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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厂长说他什么时候在呢?”
“不知道!”
“您能不能替厂长做回主说他在?”
“不能。走走走,扯什么闲篇,以为我没事做是吧?”
苟伟这些天报了三次到,老是厂长不在,急得不行,摇门要往里闯,又被提醒厂门已坏吓得缩手缩脚的不敢动。
“我再也不能这样过,我再也不能这样活!”唱着给自己鼓劲的歌,苟伟在厂门前来来回回地散步,越想就越没方法,越想那舒适的日子就离自己越走越远,急得心间那团火要爆发,甚或要点燃晓县摩托厂。
门既然不能进,那墙你可没说不能翻。翻墙进去被人当贼拿也好过进不了那堵门强,本着这样想法苟伟绕到厂子一个没人的角落,顺着墙上那清晰的脚印爬了上去,正准备往下跳,没跳成反而吓了一跳。墙里边是条深深的沟,沟里灌着水,水是黑的,掉下去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洗都洗不干净。
“这什么破厂,也太缺德冒烟了吧?”
“这就是防你们这些小蟊贼的,里边都是废水废油,淹不死摔不死只会臭死。”
后边突然冒出个苍老的如同地狱里的黑头犬般吠着的声音透着毛骨悚然差点把苟伟的魂都吓没了,抱着墙沿往外边张望,一颤微微的老头拄着个拐棍朝自己戳来。
“大爷别动,会出人命的!”
是人,那就不怕了,苟伟忙慌张地叫喊制止。
“要么你下来,要么你摔进去。咱们厂可建得不容易,可不能便宜你们这些小流氓!”
“您别动,我下来!”
苟伟背起那盆盆罐罐站了起来作势要往外边跳,又挥手示意危险。老大爷赶紧的避让两步,苟伟赶紧的在墙檐上如飞的跑起来,转眼不见,气得大爷在后边跳脚。
工夫不负有心人,苟伟还是找了个没人也没沟的地方溜进了厂。老大爷想向厂里报告,可因为是家属也是退休老职工,厂子硬是没开门,倒是让苟伟免了当贼的麻烦。
一啄一饮皆是缘份啊!每每想起,苟伟就自豪的想。
穿过正在打扑克的车间,绕过正在洗衣服的宿舍,苟伟想问路怎么也没有找到个落单的。也不好一问一群人啊,说不得会被人给拎出厂去。
越往中间走环境越是好,除了几个厂房外到处都是苍松翠柏,宁静中充满安祥。
“好清新的空气,好舒服的味道,真是我追求的地方。我决定,坚决要留下!”
苟伟伸开双臂大口呼吸,既然进来了,那就不再出去了。突然发现前边一打太极的老头伸了个白鹤亮翅停在半空吃惊的看着自己,忙向前跑了两步生怕这老头也走掉。真好,可以问人了。
“大爷好!请问您一下,厂办怎么走?”
“哎,小伙,你怎么进来的啊?别人没告诉你?”
大爷很奇怪也很迷茫,按说厂里每个人自己都认识,按说现在厂里是生人勿进,这第得特他马丑的小伙又是谁啊?
“就这么进来的啊?没有人告诉我啊?”
苟伟当然不会说自己是爬墙进来的,回答得理直气壮,老头更是迷糊了!
“扶我一下,被你一打岔闪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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