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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恪迟疑了下,“我……不通乐理。”
武功他可以偷偷练,字画可以用树枝在地上写,下棋也是自己看棋谱摸索,但琴艺他毫无办法,因为在开蒙的年纪,他根本摸不到琴。
盛听月的棋子落偏了一位,回想起那时她跟少年第一次对话。
他说他不懂乐理,但觉得她弹得好听。
盛听月听过很多人夸她抚琴技艺精妙,但没有任何一句像这句简单朴实的话一样,让她记了这么久。
黑白棋子几乎布满棋盘,争斗已近尾声,依然胜负难分。
盛听月忽然在这时说了句:“赵景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赵景恪正欲落子的手猛地一颤,不慎把棋盘上的几颗棋子扫到了桌下,传来几声清脆的玉石破碎声。
他顾不得去关注棋盘残局,漆黑的瞳孔骤缩,惊诧抬眸看向她。
不必回答,他这样明显失态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盛听月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向她表明身份。
那时他帮她解了药性,成亲后对她也处处忍让包容,证明他对她分明有意。
可既然如此,赵景恪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他们在几年前就已经见过呢?
赵景恪脸色有些苍白,甚至紧张得额头都渗出了汗,唇边笑意微僵,“没有,我没有事情瞒你。”
盛听月俏脸微沉,“当真没有?”
“……嗯。”
盛听月原本打算跟赵景恪敞开了说清一切的,可是看他这个反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愿意说,那就永远不要说好了。
盛听月烦躁地将手中棋子扔到棋盘上,板着小脸起身,“行,不跟你说了。”
“月儿!”赵景恪连忙追了上去。
只是这一路上,盛听月都没给他一点好脸色,不管他如何道歉,都完全当他不存在。
进到屋里,她直接反手关上门,将他关在门外。
赵景恪下意识想要敲门,可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悬了半天,最终也没有落下。
当初的事,月儿是不是猜到是他了?
他不是故意瞒她,实在是……很多事情都难以启齿。
赵景恪害怕盛听月一旦知道了他当初去嘉兰苑的目的,会更加看不起他。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盛听月再也没理过赵景恪。
他们住了些时日就回了赵府,但又回到了曾经那样冷冰冰的关系,像是这段时日的温存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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