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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晋道:“他们西域人不善御马,还要拉马车,走不快。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晚就能在柳城截住他们。”
他们这一路快马加鞭,路上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绝对能赶得上。
赵景恪点了点头,这些他也清楚,可还是放心不下。
柳城只是一座小城,连城墙都没建,几乎跟镇甸差不多。西域人又善于隐匿和探查消息,若是这些人足够机警,想在柳城抓住他们并非易事。
也不知道月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
早知符越忻会如此胆大包天,贼心不死,那日自己就该杀了他。
谢迟晋靠坐在旁边的大树下,一条腿曲起,另一条长腿舒展开。
见赵景恪如此紧张担忧,谢迟晋忽然有些好奇,“赵大人成亲多久了?”
他太久没回京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赵景恪意外他会主动问话,想起盛听月,他眼底不自觉浮现出几分温柔,如实答:“两年。”
“这么久了。”
赵景恪看向他,礼节性地问候:“谢小将军可有家室?”
谢迟晋拿起水囊正准备喝水,闻言愣了下,将水囊放了下去,低声道:“有的。”
他的脸转向背阴处,火光跳动明灭,看不清神情。
第三日傍晚,符越忻一行人进了柳城,本来只想采买些东西就离开,但是盛听月在马车上睡了两天已经睡够了,不想再回马车上受罪,说什么都不肯走。
符越忻无奈之下,只好选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领着人住了进去。
用过晚膳,盛听月要沐浴。
可这小客栈什么都不给提供,拿什么沐浴?
符越忻派人出去采买,只买到几个不大不小的木桶。
盛听月坐在客栈房间等着人抬热水进来,没多久,房门被敲响,她走过去拉开门,发现居然是符越忻亲自提着热水送过来。
盛听月微诧地挑了挑眉,“怎么是你来送水?”他没有下属吗?
符越忻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提水过来累的,还是因为其他。
他把水桶提到房间中央,放在地上,“后面还有热水,我给你提过来。”
说罢,他转身蹬蹬蹬地跑走,从后院又提来了一桶热水,还有两桶凉水。
四桶水和一个木盆几乎占满了客栈的小房间,符越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姐姐,我们的人没买到浴桶,你将就着洗吧。不过这些水桶和木盆都是新买的,很干净,我还特意洗……”他赶紧捂住嘴巴。
盛听月却已经听见了他那个“洗”字,奇怪地问道:“你自己洗的?怎么不叫其他人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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