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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听还能从平淡无波的语气里听出欣喜。
迟鱼被她的笑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语的退出空间。外面是漆黑的夜,雨滴声慢慢小了,迟鱼双手枕头躺在床上翘着腿晃悠晃悠。
照小鬼的说法,邪祟它可以吃,还能升级空间。而她不用苦恼抓的邪祟怎么处理,也不用担心自己身体有邪祟残留,那简直对她来说就是一劳永逸。
迟鱼翻了个身,背后的木板硌的生疼,这种痛直接让迟鱼下定决心。
她要住豪宅,睡软床,她要一睁眼就是闪瞎眼的金碧辉煌。这种小破屋,就姑且将就将就。
迟鱼下完决心,迷迷糊糊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这凡人的身躯就是如此麻烦,吃饭睡觉必不可免,罢了罢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夜深了,屋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渐渐停了。而在十万八千里外的一座道观里,道长已经站在佛前掐算了快一天,嘴里振振有词。
身边的弟子不敢多言,陪在一旁念着佛经。
半响,道长修长的眉毛动了动,一双下垂的眼闪过一道亮光,朝佛像拜了一拜,“阿弥陀佛,天降正道,善战善战。”
弟子不明,疑惑道:“如今并非乱世,也无邪祟作怪,师傅何出此言?”
道长神情高深莫测,慢步来到窗前,目光长远,“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弟子了然点头,不再多问。
天空破晓,冉冉升起一道金光。
鸡鸣时分,迟鱼一个翻身坐起,顶着一头被雷劈焦的头发,捏着兰花指,一副戒备模样。外面陆续传来奇怪叫声,迟鱼木着脸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她的山头,这是没有灵力修士的凡间。她现在才十三岁,不是上千岁的老祖。
迟鱼面无表情的出了屋,时辰还早,叔父婶子还没起。院子简陋不大不小,迟鱼凝了个灵气,在院子溜达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养了两只鸡的鸡圈旁。
在这灵力干枯的凡间,居然还能寻到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迟鱼观察了那两只咯咯叫的鸡,那两只鸡也膨胀的不行,见到她还不怕生,越发叫的起劲。
迟鱼一手抓一只,豁,还挺重,一锅可能都炖不下。
“乖乖的,这地方以后是本尊的了。”迟鱼自言自语,不管手上的鸡扑腾,一前一后提出鸡圈。
再次着地的两只鸡劫后余生,咯咯了几声就跑到另一边站定,晃了晃羽毛,又开始尽职的啼叫。
唐月月爱干净,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连鸡圈除了新鲜的鸡粪也没有其他。迟鱼犹豫许久才用灵力封住鼻息,万分嫌弃的徒手抓。
为了宝地,这点算什么?
“你在做什么?”唐月月一开房门就见她举止怪异盯着鸡粪,看样子还准备伸手去抓,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迟照林闻言也伸出头,见此脸色抽搐了下。
夫妻俩对视了下,啊这......
迟鱼本就借着那股灵力封住鼻息,结果她这一叫,灵力直接消散,一股鸡粪味铺面而来,险些把她熏的一个倒仰。
“小鱼,你这是?”迟照林穿戴整齐,出了屋,站在院子面露疑惑。
迟鱼找了个借口:“......想收拾收拾。”
“收拾咋还上手了?这不是有扫帚。”唐月月一脸怪异的盯着她,话落还拿了把扫帚塞到她手里。
太阳打西边升起咯,这懒惰虫还知道起来干活。反正是她自己要收拾,不是她强迫的。唐月月咧着嘴笑,眼尾瞥了眼自家相公。
迟鱼拿着扫帚,心底微微无语。啊,原来还能用这等工具协助,可惜原身懒脑子又不灵光,一点干活记忆都没有。她活在修真界到处都是灵气,随手一挥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糗事。
这味道着实难闻,秉持着说到做到的迟鱼,蹙着眉把鸡圈打扫了一遍。
唐月月笑眯眯的进了灶房做起火做饭,迟照林昨夜难得睡了个好觉,洗漱好就在院子里活动了下筋骨。只是一瘸一拐看着有些滑稽,迟鱼洗完手看了他的腿好几眼。
迟照林打了一套自创的拳,坐下来微微喘气,给她解释,“昨天雨大,在田埂扭到了,养养就好,不碍事。”
自己能睡好还多亏了这侄女的那套按摩,按摩后全身轻松,一沾枕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迟鱼点点头,这确实是扭到了,不是什么邪祟作怪。她扬起笑,“晚些我再自创一套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