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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不会！我既然能进绿柳山庄，我就不会管他们的事儿。&rdo;他们的事儿，这口吻让张无忌感觉脸上一热。

&ldo;你明明可以改变的。&rdo;

&ldo;我在这儿的优势是我知道什么，而不是我能做什么。&rdo;杨逍顿了一下，&ldo;一旦我做了什么，改变了后面我就会陷于不知道的尴尬境地，那时候才是最危险。&rdo;

&ldo;可是你成功改变了杨不悔啊。&rdo;

&ldo;我保证，我真的没有对杨不悔说任何话，我没有！我没有劝过她，反而我都准备好了，她给我说她要去照顾殷梨亭一辈子，我就立刻给她金子打发她。&rdo;

&ldo;按剧情吗？&rdo;对方反问了一句，带着一丝愤怒。&ldo;是啊，我说了，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会去改变的。&rdo;杨逍说完好像察觉到对方的怒火，语气放软了好多。

&ldo;你有时候比殷野王还糟糕！&rdo;

&ldo;殷野王那儿糟糕了？&rdo;两个人的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舅舅身上，张无忌睡不着了。

&ldo;宠妾灭妻！&rdo;女人哼了一声。

&ldo;你听谁说的？&rdo;

&ldo;殷离啊！&rdo;

&ldo;呵，殷离那时候多大年纪，你们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一个从孩子视角去看待世界，所说的话。你们好棒啊。&rdo;

&ldo;没想到你和殷野王和解的这么快。&rdo;

&ldo;我是就事论事，殷野王本身有什么不得了的大问题？你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刀头舔血的家族，第一要务当然是生孩子啊，我不是直男癌，我是说真的！如果殷天正当初只有殷素素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还在三十岁时候一高兴殉情自杀了，殷天正……&rdo;

&ldo;失独了，好可怜。啧啧！&rdo;

&ldo;是啊，多生几个，万一有事儿，还能指望其他孩子呢，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然后殷野王这里就必须和原配生，生不出来也得硬撑着？&rdo;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ldo;小孩子哪能想到这么多生活的艰辛啊。也是，不但有江湖的刀光剑影，还有眼前的苟且生活。对了，殷离说自己饱受虐待呢？&rdo;

&ldo;饱受虐待还活了这么大年龄？只真重男轻女，出生就丢马桶里淹死了，还有今天？要你认为对方是错的，那么对方的呼吸都是有罪的，好么？竟然会相信殷离一个不满十岁离家出走的孩子的话？&rdo;

&ldo;怎么了，人就是这样，……他们只想听到他们听到的，相信他们相信的，殷野王本来就是坏人，如果不添加点细节，怎么能说服自己呢。&rdo;女人的这句话让张无忌听呆了。他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自己舅舅和殷离的关系，如今他突然心里一动，是啊，当年不满十岁的孩子的眼睛看到的，可信度有多少？但是他又不愿意接受这个想法。

&ldo;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你说，既然大家愿意相信殷离而不是殷野王，那么为什么他们又愿意相信莫声谷而不是宋青书，这时候童言无忌怎么失灵了。&rdo;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话题又转移到了莫声谷，但是莫声谷和宋青书又有什么关系？张无忌想爬起来问个仔细，又不敢暴露自己偷听的事实。

&ldo;性质不一样好吗！&rdo;杨逍咽了一口热茶。

&ldo;这事有什么不一样，宋青书总归比莫声谷年纪小。&rdo;

&ldo;我说了啊，这事儿的性质不一样。&rdo;

&ldo;为什么你们不认为是莫声谷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宅男去偷看女生洗澡？非要坚信是宋青书？&rdo;，什么？偷看女人洗澡这从何而来，张无忌听得呆了。

&ldo;……哎，莫声谷好歹是武当派的大侠，你能不能给点尊严，还杜撰人家要半夜偷看洗澡啊！&rdo;

&ldo;是吗？……那，这个逻辑就怪了，二十岁的宋青书就要去半夜偷看女生宿舍，三十多的莫声谷就太监了（杨逍插口：喂！），虚岁四十的殷梨亭闹着要娶十三岁的梦中情人，这武当的人伦曲线是正弦函数吗？&rdo;

&ldo;年龄如果是x轴，那方面需求是y轴的话，这个曲线明细是抛物线，你说的正弦曲线应该是殷梨亭是g。&rdo;

&ldo;哈哈哈哈哈……你别这么看着我！&rdo;

&ldo;这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天，我们别讨论这个话题好吗！？&rdo;

张无忌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么，但是听到笑声，又觉得好像这是一个不太认真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ldo;不过……就是偷看女生，也不是死罪，至于要杀人么。&rdo;

&ldo;宋远桥和殷梨亭、莫声谷是一伙儿，张松溪、俞岱岩、俞莲舟是一伙儿。原来有张翠山在，大家都知道没有资格做张三丰的亲传，也就罢了，现在张翠山死了，掌门人立长立嫡，名义上该归宋远桥，因为立贤那个贤已经不在了。&rdo;杨逍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过来，好像一把烧的通红的大锤，张无忌听到这胸口一紧，眼前发黑，真想跳起来抓住杨逍的领子大喊你胡说什么，偏偏又想听下去。

&ldo;我知道，这样可以解释，俞岱岩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殷素素，按说江湖闯荡，受伤是难免，打落牙齿和血吞，他除非先前就从没有受过伤，否则那个举动就反常了，俞岱岩可以说是最后一根稻草，用全身瘫痪，心智大损无法自控来解释，也解释不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