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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家父是个美术商，经常到欧洲南美中近东一带走动，对古典美术和绘画很有监赏力。我小时候住在东京，战争中为逃避战灾而搬来这里。&rdo;

&ldo;幸好家父的事业还蛮顺利的，留给我们一笔足够维持这种生活的财产。家父的工作现在由我继丞，不过规模很小，当趣味玩玩罢了。&rdo;

&ldo;那真令人□慕！&rdo;修一叹一口气，又问：&ldo;那么，你们想学法语，是想到法国去办事吗？&rdo;

&ldo;唔，差不多是那样啦。&rdo;纪子模棱两可的回覆。

奇异的女人，修一心想。她的微笑背后有着什么奥秘，难以测透。

&ldo;啊，妹妹来啦。&rdo;

纪子从沙发站起来。&ldo;芳子，这是上田修一先生。&ldo;

门口站着一个女子，长相和打扮跟姐姐正成对比。灰毛衣黑裙子，一如修女的服饰。二十七八岁左右，小个子，有点矮胖，圆脸，头发随便的束起，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关系，木讷的表情更加莫测高深。这两姊妹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令修一心里暗暗吃惊。

&ldo;你的法语很好吗？&rdo;芳子立刻用尖锐的声音问他。

&ldo;我到过法国留学两年。&rdo;

&ldo;三个月，就会说法语了吗？&rdo;

&ldo;日常会话的程度不成问题。&rdo;

&ldo;那拜托了。&rdo;

这时，女佣昌江出现。&ldo;晚饭准备好啦！&rdo;

穿过大听，右手边即饭听，同样英式家俱。细长的饭桌上摆着银器，三张高背雕椅，配上大型桌子略嫌寂寞了些。见修一在看画，芳子说：

&ldo;这是雷诺雅雷的素描。真货！&rdo;

&ldo;芳子！&rdo;纪子用稍为责备的语说：&ldo;人家是真正到过法国的人，这样说也不怕差耻！&rdo;

修一微笑着入席。他不想告诉她们，在巴黎两年，从未去过罗浮宫。

吃的是法国菜，一名钟点女佣做的，手艺不错。

&ldo;怎样？合不合口味？比不上地道的法国餐吧！&rdo;纪子说。

&ldo;不，味道很好！&rdo;

吃过晚饭已将近九时。在昌江的引领下，修一上二楼自己的房间休息。二楼的中央有条长直的走廊，左右两边全是房门，就如酒店的结构一样。

&ldo;这里房间不少啊！&rdo;

&ldo;以前常有客人来。现在几乎都封锁了！&rdo;

修一住最里面一间。正如想像中的宽敞，布置典雅，正面的窗垂着厚重的窗帘，左边是木制大睡床，右边有沙发和写字桌，靠里边是浴室。

&ldo;需要什么？请随时叫我。&rdo;昌江说。

剩下一个人时，修一打开岛崎送来的行李箱，把必要的用品拿出来。忽然想起似的，走近视窗掀开窗帘往外窥视。除了夜雨敲窗之外，什么也看不见。远处的树梢，像枪芒一般浮现着。

这样，修一开始在峰岸家的日子。

第三回：第四组餐俱

翌晨醒来时已经九点。第一天上课不能迟到，于是修一慌忙爬起床来。床垫太过舒适，厚窗帘又全遮掉外面的光亮，不知不觉就睡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