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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人（第2页）

典悦两人随着那小厮进了店中，却发现来招待的不是拿小厮口中的掌柜的，典悦一愣，随口问：“你们掌柜的呢？”

“回典坊主的话，早些时候来了一个大主子，掌柜的去招待她们去了，这一时半会抽不来身。还希望典坊主不要怪罪。小的是掌柜的的徒弟，典坊主有什么需求可跟小的说，小的一定会去禀告我师父的。”

典悦打量着那徒弟，模样还算正经，典悦就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顺着那徒弟的指引轻轻的坐在了那铺了软垫的座椅上。

看典悦坊主架子已经摆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失态之色，秉金挑了挑眉，含笑的立在了典悦身后。

典悦接了那徒弟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口然后道：“你们这里……可有梁掌柜的尺码？”

“梁掌柜？”

典悦点头。

“有是有，不知典坊主要这个有何用？”

“多的你就不要问了，你师父没有教你吗？”典悦面色一冷，吓得那徒弟瞬间闭了嘴。看震慑的效果可以，典悦轻轻勾了勾嘴角，然后道：“我自有我的用处，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我自是不会少了你们一分钱的。”

……

“是，典坊主。小的知道了。”

记着典悦的吩咐，那徒弟急匆匆的来了这边三楼雅座，见那个大主顾还在挑选布料，那徒弟在门外踌躇再三后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掌柜的一看他那徒弟进来，趁着那大主顾在挑选布料的间隙，悄声问：“怎么样？典坊主又下了什么单子了？”

“师父，典坊主说要按照梁掌柜的身形做一套衣服……”

掌柜正准备说话，一旁一个女音突然插进来问：“梁掌柜？”

掌柜的和他那徒弟均是一惊。

那徒弟见得世面少，瞬间不敢再说话，那掌柜的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赔笑道：“回梁夫人的话，不是梁掌柜，您听错了，不是梁掌柜……”

梁夫人嘴一张正准备说话，她身后的丫头突然道：“掌柜的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人该骗，什么人不该骗，如果掌柜的一不小心站帮错了人，事情可就麻烦了……”

一听自己丫鬟的话，梁夫人立刻点头道：“对，你要是帮错了人，事情可就麻烦了！”

“是是是，梁夫人指点的是。”那掌柜用手肘捣了下他那徒弟，呵斥道：“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现在跟梁夫人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知道吗？”

“是，徒儿明白，明白。”

在梁夫人半带威胁的神色下，那徒弟终于完整的说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话音刚落，梁夫人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叫道：“好你个姓梁的！我就知道你去凝芙阁没有安什么好心！在那里是不是玩了哪个姑娘想换身衣服去去脂粉气？你！”梁夫人直指那徒弟，命令道：“快点带我去凝芙阁！”

“凝……凝芙阁？”那徒弟脚有些抖，颤声道：“典坊主不就在这里吗？”

一听典悦的名，梁夫人柳眉倒竖，眼珠子似乎在冒火，她扶了扶身边的丫鬟，咬牙道：“典悦这个小贱蹄子还没走？这贱蹄子一个人诱惑姓梁的就够了，现在她还想带其他人？我要让这个狐狸精吃不了兜着走！”

梁夫人腰一挺，指着那徒弟的鼻子道：“跟我带路！”

典悦和秉金两人正琢磨着为什么人还没来，突然间外面一女声骂骂咧咧直指典悦，典悦一愣，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来人是梁夫人，典悦一惊，没想到寻了这么久的人儿现在就站在自己跟前，虽然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礼貌的笑了笑，道了声“梁夫人近来可好？”

梁夫人扭着小腰，拿鼻子瞧着典悦冷哼道：“有你这小狐狸精在，我可好不起来！被娼妓收养的人，怪不得是干这一行的命！”

来了就骂，这种人典悦在歌舞坊见得多了，她忽略了梁夫人口中那几个难听的字眼，礼貌的笑道：“不知梁夫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前来所为何事？”

“何事？”梁夫人冷笑，“你心里清楚！”

“这……”典悦各种心思在脑海里转了几圈，然后故意道：“如果是梁掌柜在城东新买了处田产，放了个双十年华的姑娘，这件事那我就真的是不清楚了……”

“什么？他在城东背着我养女人？”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典悦一边装傻，一边拿眼睛给秉金递眼色。秉金接了暗示，上前一步小声道：“小的知道一个消息，不知道准不准确，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等秉金说完，典悦故意面色一冷，呵斥道：“我和梁夫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别以为梁掌柜交了事情给你做你就飞黄腾达了！你到底还是我凝芙阁的伙计！”

看典悦三言两语就让秉金没了话，梁夫人一急，对着典悦喝道：“你别想为那个死鬼帮忙拦着我！说清楚，他外面到底有多少！”

鱼儿上钩，典悦秉金二人偷偷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