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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rdo;陶燕坤愣了一下，笑：&ldo;没准还是臭水沟呢。&rdo;

向也扬起头，青黑色的天幕上明月一弯，无声笑。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剑拔弩张地聊天，异样的和谐里有点不自在。

他坏心地说：&ldo;是该掉臭水沟里，你那么凶。&rdo;

陶燕坤嗤笑一声，异常地没有反驳。

总算挪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向也拉开门，机械的&ldo;欢迎光临&rdo;让人头脑清醒。

&ldo;你吃什么？&rdo;陶燕坤问。

向也大略环视一圈，对柜台不知煮了多久的关东煮没好感，说：&ldo;泡面吧。&rdo;

&ldo;那在这里吃吧。&rdo;

向也把她引到落地玻璃窗边的高脚凳上，问：&ldo;给你拿盒牛奶？&rdo;

陶燕坤说：&ldo;好。&rdo;

得有五分钟之久，向也塞给她一盒温牛奶，才端了自己的泡面过来。刚才她听见他请店员把牛奶盒泡热，开盒子小心吸了一口，温度合适，不烫口。想起钓鱼时候也这样，细心把她的吩咐听进去了。

浓郁的香味飘来，应该是他已掀开盖子。细闻之时，陶燕坤手里的吸管不由戳戳盒底，&ldo;老坛酸菜？&rdo;

向也从腾腾热气里抬头，嘴还咬着一截泡面，用叉子绞起剩下的塞嘴里。想说狗鼻子真灵敏，话到嘴边觉得不是什么好比喻，简单嗯一声。他太饿了，没去看她的表情，吃了几口才乜斜眼瞅她，好巧不巧，刚好给他捕捉到她明显咽一口口水。

&ldo;想吃？&rdo;

回答他的是吸牛奶的动作，&ldo;垃圾食品少吃点。&rdo;

向也说：&ldo;你还喝酒呢。&rdo;

&ldo;……小酌怡情。&rdo;

向也想起&ldo;大遇&rdo;那晚，没来由心堵，埋头继续吃面。

&ldo;对了，我问了我朋友，清明后正好新开一个班，你有没有兴趣？&rdo;

向也方想起正事，问：&ldo;学费多少？&rdo;

&ldo;按阶段来。&rdo;陶燕坤说了第一阶段的费用，比他一个月的工资高一点。

向也只身一人没有攒钱概念，就算跟曾有良干活也不是为了钱。他花销不大，但也所剩无几。

从冗长的沉默里觉察到他的为难，陶燕坤直接地问：&ldo;有困难？&rdo;

向也把最后几根碎面也捞起来吃了，在那玩叉子。

&ldo;我到你工作室当学徒吧。&rdo;

&ldo;……&rdo;

轮到她沉默，牛奶吸光，吸管发出哧哧声响。

&ldo;我其实更希望你能参加正规系统的培训，打好基础，对你以后的发展也好。&rdo;

&ldo;嗯，我知道。&rdo;向也转移话题，敲敲她的牛奶盒，&ldo;喝完了吗，喝完我拿去丢。&rdo;

没用杯子喝，陶燕坤少了舔唇的动作，向也总感觉拼图缺了一块。

陶燕坤等脚步声回来，手往记忆中的高度摸索，向也适时把胳膊肘递过来了。

两人重新回到微凉的春夜里，今晚的谈话明显陶燕坤把握主动权，向也听话时候居多。

&ldo;如果是费用有困难，&rdo;陶燕坤继续说，&ldo;我可以借钱‐‐&rdo;

没等她说完，向也截下话头，&ldo;我不借女人的钱。&rdo;他的脚步跟随她的停下，&ldo;我自己想办法。&rdo;

陶燕坤算是摸准了他的脉搏，换个方式，&ldo;或者我可以让虞丽娜给你预支一下工资，这可不是借我的钱，是欠公司的。&rdo;

向也盯着她，多希望她的眼神可以回应，但又怕她回应，现在这样也好，她看着别的地方像喃喃自语，他的心跳才没将胸腔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