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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进了闸口，一道缓坡之后拐角别墅区大门，某某府的铭牌逐一掠过，最后停在观旭府。

令人绝望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ldo;我们到了，下车吧。&rdo;

向也第一次大白天里光明正大站在青瓦白墙的房子前，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与那晚的轮廓一一重合，心中俱是宿命的寂寥。

虞丽娜在车里补了妆才下来，看两人一齐发呆，温柔笑道：&ldo;愣着干什么，进去啊小鲜肉们。&rdo;

来开门的是一穿白色围裙的胖妇人，围裙口袋露出一段耳机线，一手还拎着一只铝制半球形锅铲，一铲下去就能把人敲晕。

虞丽娜甜甜地喊吴妈。

&ldo;进来进来，我这正准备要做菜呢，来得刚刚好。&rdo;吴妈一面进去，一面朝楼上扬声，&ldo;坤姐，虞小姐带人来了。&rdo;

尾音拖长的回应，&ldo;知道了‐‐&rdo;

……大概就是那晚那人吧。

再听之下，声音竟然比曾有良的阳刚有力，但还是能分辨出女性特质。

向也他们在大厅站着等待，不多时，一个起码一米七的女人扶着楼梯款款而下，虽着一件粉蓝长外套，墨镜红唇，气场凌厉。

吴妈默契地在楼梯边将她扶过来。

虞丽娜介绍道：&ldo;坤姐，条件合适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有三位，你看看哪个合适。&rdo;

&ldo;好啊，麻烦你们跑一趟了。&rdo;陶燕坤在沙发坐下，叠起修长的腿，&ldo;我看看。&rdo;咬字在后面两个。

这个女人在向也面前呆得越久，熟悉感越浓重。

声音、姿态、轮廓、名字，处处与记忆差不离，唯一也是致命区别便是故人并非盲人。只怪那晚没看清她的容貌，错失良机。

又是一番枯燥的自我介绍，不同的是向也声线些微紧张，完全不像前面两位自如或花哨。

陶燕坤手指在膝头点了几下，在他结束时停住。

&ldo;最后那个，你21岁？&rdo;

向也答：&ldo;是。&rdo;

&ldo;你哪的人？&rdo;

向也答了身份证上的，&ldo;f省。&rdo;

&ldo;这样啊……&rdo;声音似有些低落，不多久又恢复正常，喊了声&ldo;吴妈&rdo;。

陶燕坤悄声与吴妈耳语，&ldo;吴妈，你吃的盐比我吃的米多，以你的阅人经验，哪个面相最老实？&rdo;

吴妈说：&ldo;刚才的第一个。&rdo;

陶燕坤说：&ldo;好，那我们就不要他。&rdo;

&ldo;老实的多好啊，脾气好，海纳百川，任劳任怨。&rdo;

&ldo;一拳头捣棉花里多没劲啊，一点反抗也没有。没准不说话我都不知道身边有这个人。&rdo;陶燕坤已离开吴妈的耳边，扬声道：&ldo;最后的那位，&lso;向&rso;什么来着？&rdo;

&ldo;……向也，向前的向，也许的也。&rdo;

&ldo;这姓和名字都挺特别的啊。&rdo;

转头与吴妈嘀咕，&ldo;这个怎样？&rdo;

吴妈说：&ldo;脸不大，又白，长得比小家碧玉还秀气。&rdo;

陶燕坤莞尔，&ldo;那就他了。&rdo;

&ldo;……为啥啊？&rdo;

陶燕坤说：&ldo;声音最好听。&rdo;磁性里透着点温软，但并不娘炮。

&ldo;至于吗？&rdo;

陶燕坤不耐烦皱眉，&ldo;我整天只能听人叨叨，找个声音好听点的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