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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小的时候阿娘就去世了,她的阿爷待她很不好,母亲见她一人在家中步履艰难,便时常接到家中,待之如亲生。”
薛琅抬起头来,看着程循:“子义而今也有二十一了吧,你在这个年纪蒙的圣人青眼,不知长安城该有多少女子心心念念着你。”
程循隐约猜到他的意思,正色说道:“男儿志在四方,该建功立业的时候,愚兄还不想成家,况且家妹年纪尚小,总得等她出嫁了才会考虑一些。”
若是不知根底嫁过去,欺负妹妹该怎么办?
薛琅仿佛听不懂他的意思,往门口一指:“那子义觉得,我表妹滢娘如何?”
程循失笑,坚持道:“元邈,滢娘表妹很好,但她适合更好的儿郎,我目前真的没有娶妻之意。”
况且徽娘跟他说过,薛琅是宁王的人,他万不能过于亲近,否则不知何时便会置睿王一家于不义之地。
对他来说,薛琅帮过他,他很感激,但这份感激之情与和从谨从小一直长大的兄弟情是万不能相提并论的,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坚定的站在睿王一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切的唤他元邈。
薛琅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强求了,指使觉得子义年少有为却依旧没有成家立业,心中可惜罢了。”
程循放下心来。
临去之前,外面飘起了雪花,薛琅命阿彦拿来自己的狐裘,亲自为程循披上。
程循见了,连忙推辞,“不必了不必了,就这么一段的路程,很快就到朱雀门了!”
最终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薛琅目光沉沉的看着程循离开,回到屋里时,他猛地掀翻案几,扫落了一地的茶盏。
…………
因为卢九郎,本来就是塑料姐妹情的陆令姝和十八娘,现下已经到了见面必开怼的地步。
不过,她俩还是很默契的不再崔太夫人面前生事,每次崔太夫人在场,都会演技炸裂的表演一番“姐友妹恭”。
出了门,哼,我管你是谁的姐姐妹妹,开撕没商量!
对女人很有一番心思的卢九郎,也渐渐察觉到陆令姝对他的不对劲了。
晚上他一个人对着镜子自怜,纳罕他这样子本来就很吸引姐姐阿姨粉,为何只有陆令姝,对他愈发冷淡了呢?
连刚开始见面的时候都不如,现在只要见到她,都躲多远多远。
卢九郎心里苦,他这次是真的不想玩想成家了,年纪大了浪不动,家里有个娇媚的小妻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什么不好?
因此他盯上陆令姝,长得漂亮身材好,而且性格对他的胃口,不是一味的柔弱顺从,不高兴也会怼他,他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因此勾起了征服欲。
现在陆令姝不愿意搭理他,他的征服欲就像滚雪球似的,愈发强盛了,逮着机会就要凑上去。
陆令姝去给独孤贵妃送衣服,半道上遇见他。
“怎么哪儿都有你?”她好郁闷。
“嘿嘿,我也是有正经职务的好不好!”卢九郎颇有些自得:“如今我在万骑军中当差,不过万骑军没什么大事,平时就在宫中晃荡晃荡巡逻。”
那还不是你爹给你挣来的。
陆令姝懒得理他,现在卢九郎在她眼中就是破坏她家庭内部团结的蓝颜祸水……呃,匹夫无罪美貌有罪,反正你别怪我就是了。
她施礼道:“既如此,我还有事,卢军爷您就继续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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