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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办法,跟着上了警车。
他们和蓝牧一起坐在后座,苏月一个人坐在副驾驶。
马翔很好奇地看着苏月,但有外人在场,便没有多对蓝牧说话。
很快,他们就到了鹤楼派出所,进了派出所,这地方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很有用的,不一会就把情况调查清楚了。
档案上一查,马翔就告诉蓝牧:“他们真是少女的姑父姑姑,监护人也是他们,这苏月父母双亡,眼盲也是天生的。”
“这女孩在盲人学校把义务教育读完,就没上学了,天天都待在他们家里,也没法工作。毕竟没人愿意要个员工是瞎子的。”
“今天满了十八岁,快十九了,没有收入天天吃闲饭,那夫妇就说要给她找个男人嫁了。”
“牧哥,这事咱管不了,法律上也没说不能强迫孩子相亲的,全国那么多父母逼着孩子相亲结婚,也没人为这事报警啊。警察最多劝两句。”
蓝牧皱着眉头,问道:“那少女说卖·淫,又是怎么回事?”
马翔说:“那夫妇说子虚乌有,小孩子不懂事,以为相亲就是卖·淫。”
“小孩子?你别总是那夫妇说,那夫妇说的,你就没问问女孩自己的意思?她也成年了,就算是个盲人,也有对事物的基本判断,你就听片面之词的?我跟你说,那夫妇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蓝牧严肃道。
“是是是,我这不还没问嘛,赶紧就给牧哥你汇报了。”马翔笑道。
蓝牧嘿了一声说:“你是警察我是警察啊?跟我汇报什么,办你的案子。”
话虽如此,蓝牧还是放心不下苏月,跟着马翔去到苏月坐的地方。
苏月此时捧着一杯水喝,恬静地坐在椅子上,那平静柔弱的样子,和吵闹的派出所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整个世界的喧嚣,都与她无关,此刻显得是那样的出尘。
一名女警察正在她旁边,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马翔和女警察打声招呼,也坐下来问道:“唐静,问得怎么样了?”
那女警察唐静说:“她叫苏月,十五岁辍学,之后就一直在姑姑家里做家务,他们家所有的活都让她一个人做,包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甚至还有按摩。”
马翔惊道:“这么狠?她一直做到现在?”
唐静瞟了他一眼说道:“还有更狠的,这家人很不喜欢她,虽然她是那女人弟弟的孩子,不过那女人弟弟早就死了,弟媳把女孩养到五岁就把她托养给了这家人。”
“为什么啊?”马翔问道。
“因为她妈妈……”唐静看了眼苏月,用笔在记录本上划了一条线,正是刚才查到的一个信息。
蓝牧也凑上去看,才得知,她妈妈早就得癌症死了。
马翔低声道:“她还不知道?”
唐静也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她姑姑跟她说过很多次了,但是她始终不信。”
然后唐静用正常的声音说:“这家人平时就虐待她,认为她只知道吃闲饭,没有用,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对她动辄打骂,根本不像个亲戚样!”
“苏月长大到十八岁,越来越漂亮,这家人就又觉得她是个摇钱树,认为反正她找不到工作,不如让她做……”
蓝牧在旁边听到现在,终于怒道:“就让她卖·淫?”
唐静看了一眼蓝牧,马翔解释道:“他是我哥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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