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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你还给谁了?&rdo;

&ldo;还给&lso;戏曲座&rso;现在的会计濑川忠夫了。&rdo;

&ldo;有什么可作证据的东西吗?&rdo;

&ldo;记得他给了我一张明片，上边写着收到了这笔款。只是忘记放在哪里了。&rdo;

&ldo;可是濑川忠夫说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呀。&rdo;

&ldo;大概是他侵吞了，反正剧团以为是收不回来的钱了。现在提起此事，濑川君可能认为我一定要被判处死刑，因而坚持说不知道的。&rdo;

检察官好象有点冒火的样子。

&ldo;那么，被告对金钱的看法怎样?&rdo;

&ldo;不说&lso;万能&rso;，也是&lso;至上&rso;的东西。我本想相信人的，但是失望了。一个孤独的人，要想活下去，只能相信金钱的力量。&rdo;

真是胆大包天的发言。几乎所有的被告，即使相信自己是无罪的，也都本能地对审判官惧怕三分，因为怕给审判官以坏的印象，说每一句话都是提心吊胆的。

但是村田和彦刚才的发言，好象连检察官和法官他都没放在眼里，宛如独自一人面对墙壁在发泄自己的郁愤。

这个人莫非说是自暴自弃了吗?是不是因为他意识到不管自己如何否认也难免判处极刑，因而故意这样出言不逊呢?

那么，敏锐的百谷律师听了这种可能使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的发言，心情会怎样呢?

想到这里，我观察了一下百谷律师的面庞。他默默地闭着眼睛，好象在打瞌睡。

三位法官的确变了脸色。能使他们的表情发生微小变化的事情，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就要兴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天野检察官这时变得满脸通红。

&ldo;被告爰读什么书?&rdo;

&ldo;爱读日本的明治文学。&rdo;

&ldo;是尾崎红叶的著作吗?&rdo;

&ldo;不是，是岛崎藤村的著作。&rdo;

在这一瞬间，检察官大概是联想起《金色夜叉》的主人公间贯一1来了吧。我想这一段问答恐怕是在他的讯问预定表上所没有的。

但是，检察官好象马上又恢复了镇静。

&ldo;和东条康子性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在这里使用&ldo;性交&rdo;这个词，使我感到检察官是在发火了。

在这种场合，平常都使用&ldo;肉体关系&rdo;这个词。这两个词本来使用哪个都可以，但至少在法庭上听到，这里边有微妙的差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