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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五章（第1页）

Grey当时果真如他所说地毫无意识？还是Gene证明的完全醒着？这是记忆缺失症，梦游一类？还是，他被一个狡猾的骗子骗了？Grey在谈话中表现得很顺从，但也只是选择性地告诉他一些情况。他处于被动的地位，他要去了解的恰恰是她拒绝说或假装不知道的那部分。

当然她也可能精神失常，有强烈的表演型人格的疯子性格里的狡猾，在讲述到谋杀的回忆、梦境时表现出反常的狂热，产生的幻觉。

工藤早就反思过自己的意念联想法并不奏效。他想起红子提过的招魂术和后来黑羽在来信中提及的神经催眠术，都会比他这过分温和的试验性疗法要好得多。他虽然不信这些，但是在没有更清晰的线索出现前，也只能邀请作为黑羽医生的黑羽前来进行催眠疗法，安排自己在场观看，他来决定提问内容。一个星期后，终于收到了答复。这场治疗安排在周四的晚上九点，工藤顾着查资料一时忘了时间，差点错过这件重要的事。七八中文更新最快^

当工藤到达时，黑羽的催眠疗法已经开始了。Grey的脸上蒙着一层浅灰色的面纱，房间里围着一圈医生。黑羽向他使了个眼色，让工藤发出指令。

工藤其实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问她Lanya的屋子。”

“房子里具体哪个位置？”黑羽说，“一定要很清楚。”

“书房外的露台。”工藤答道，他觉得不能太急于求成。

“Grey，”黑羽说，“你在Lanya先生家的阳台上。你在那儿看见什么了？”

“我想看见星星，可是一片漆黑。”Grey低沉忧郁地回答，“蓝绿色的萤火虫光晕中，她在起舞，我在等夫人。”

“让她站起来，”工藤说，“走出书房，顺着走廊，穿过前厅，停在餐厅那里，问她看见了什么。”

“Grey，慢慢地走出书房，走到餐厅那里，你看到了什么？”黑羽说。

“我不能在主人用餐时出现在餐厅，他们在进食。”Grey闭着眼紧紧皱眉。

“赶紧蹲下来，Grey，蹲在前厅的黄金葛盆栽后面，为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透过叶片的缝隙，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吃着可怕的食物，这是我准备的晚餐，但看上去并不是。主菜的锅子里是一张破碎的孩子的脸。甜点的樱桃上架着两颗突出的眼球。锅子里盛的不是西红柿咖喱汤，而是血块用热水融开来的血液。高脚杯里盛放的东西，我看不清，粘糊的一团，血红的胶状。”

“1851年7月8日，你在William·Lanya的卧室里，看见了什么？”工藤厉声发问。

“卧室，想象卧室的情况。你回到过去，沿着楼梯往上走，到Lanya先生的卧室前停下。”

“好的。”Grey用一种陌生的、极度疲倦的声音回答，“门没有锁上，诡异的房间，昏暗无光。是的，我去过他的卧室。”

“问她，是否看见了Bel。”

“哦，看见了。”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就像透过面纱我能看见你一样，医生。不过，我只是看着她惊恐的表情，而不用听她神经质的尖叫。天哪，她一直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该闭嘴了。”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Gene在你身边吗？你能看见他在做什么吗？”工藤问道。

“他很害怕，这是他唯一服从我的一次。他乖乖交出了Bel送给他的皮手套，我戴上了……”

“是你掐她的？”工藤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的声音，身边的其它医生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力气还不够，她又醒过来了，吓得屁滚尿流的Gene不肯帮我。Bel醒过来又要打我，她总是打我。”一声被扭断脖子般颤抖的惊叫出现。

“我把她推下楼梯。一半活着，一半死了，她真的需要彻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你在楼梯口了，你就站住，停在那里。推开地毯，打开通往地窖的活板门，你看见什么了？”

“啊，地窖里很黑，往下的台阶很陡，不小心就会摔断脖子，我要点一盏蜡烛。我看见了，Bel。她流着血，面色乌青。我给她脸上来了几掌，她没有喊痛，连呼吸也没有。她死得透透的了。”

一阵尖利冰冷的笑声响起，“如果不是我杀了她，就会是Lanya先生杀了她。很可惜，这位绅士已经死了。”

“那么，Lanya先生呢？那天的晚饭里，你还加过别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