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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我故意逗他：&ldo;我的口臭有那么严重吗？&rdo;

&ldo;好把你的嘴粘上，叫你问不出这个世纪难题。&rdo;谢天谢地，认为这是难题的不止我一个。

&ldo;既然是难题，我们两个臭皮匠要一起攻关。&rdo;我仰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谷伊扬又将我拉近，脸贴着我的发鬓，轻声但坚定地说：&ldo;不知道，这算不算个承诺，我一定会回来，找你……&rdo;

这个听起来，在我的字典里，就算是承诺了。

&ldo;……的、小、仓、鼠。&rdo;谷伊扬对自己的恶搞很有信心地笑了。小仓鼠是我去年生日时他送我的礼物。

我一拳击在他的腹肌上，又在他的胸大肌和胳膊上的这个肌那个肌上捶了无数下，他总算笑着呛着说：&ldo;等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再这样打，就算家暴了！&rdo;

这句话，算不算承诺？

谷伊扬七月中旬去的北京，最初的几天，两个人电话、qq朝夕相伴，毫无天各一方的感觉。他还说好了，过一个月就来看我；等到国庆长假，一定会到江京&ldo;长住&rdo;。谁知，亲密的沟通戛然而止，又是大半个月过去后，&ldo;伊人&rdo;（我给谷伊扬取的女性化笔名）非但未归来看我和小仓鼠，甚至没了音信。

我有太多的自尊不去&ldo;提醒&rdo;他我的存在，心里的失落逐步转化成愤怒。我知道这个世界变数无穷，只是没想到发生得如此迅疾。

同样在北京的成露以前就见过谷伊扬，谷伊扬刚去北京的时候，成露和罗立凡还请他吃饭，给他&ldo;接风&rdo;，顺便警告他要&ldo;洁身自好&rdo;。她在电话里和我聊天时听说谷伊扬忽然没消息了，冷笑说一定会帮我查出真相，而且会&ldo;血债血还&rdo;。她不久就汇报给我，谷伊扬似乎一切正常，没发现任何包养和被包养的端倪；他上下班独来独往，同几个男生合租公寓，不泡夜店不洗桑拿不吃摇头丸；除了去能源局报到正式工作前回了一趟东北老家，也没见他有任何浪漫私奔之旅。

如果是这样，他对我的冷淡是不是有些奇怪？

有时候我宁可知道他有了新的感情，宁可相信他就近找到了填补空白的京城美女，那样只是再次证明两情难以在空间阻隔中长久的自然规律，我伤心后也会有个了断。就这样无声无息又算什么？

我已经打了多少遍腹稿，准备告诉他，算了吧，散了吧。正在犹豫用什么形式表达的时候，我骤然卷进了秦淮的生活，卷进了&ldo;五尸案&rdo;。我开始探寻一个耸人听闻的真相，我开始逃亡，隐姓埋名地潜伏。我无暇顾及那段已经若有若无的情感。命运弄人，一场惊心后，我又得到了一段若有若无的爱，一个拥抱一个吻后，秦淮也飘走到天边，杳无音信。

好像我这个人，天生注定，永远停留在爱情的始发站。

当我听成露在电话里提到，这次出行去东北滑雪度假，是谷伊扬发起时，一时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知道不是甜蜜，不是憧憬，更多的倒是无奈和淡淡的惶恐，以及不算太淡的愤怒。我向成露抗议：&ldo;你怎么不早说？&rdo;

&ldo;早说，你怎么会答应一起去呢？&rdo;成露居然振振有辞。

谷伊扬挑头组织活动，这倒一点不出乎我的意料。大学里，组织活动是他的专长，在校内网上纠集了好几次暑期和黄金周的旅游。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我只在国庆黄金周跟他回了一次老家，我更愿在长假期里陪着妈妈。

&ldo;他知道我可能会去吗？&rdo;谁能责怪我此刻的警惕呢？

成露说：&ldo;当然知道……&rdo;她迟疑了一下。成露这个人，想瞒什么都瞒不住。

&ldo;让我猜猜，是他提议的，是他提议让你叫上我的，对不对？他到底想干什么？&rdo;谁又能责怪我此刻的愤怒呢？

&ldo;还能想干什么？他想再接近你呗！我这样的傻大姐都看得出来。&rdo;

&ldo;不觉得有点儿晚了吗？&rdo;难道真的会有人，把大学恋人晾在一边，无声无息又无爱地过半年，然后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跑来&ldo;再续前缘&rdo;？

成露说：&ldo;可是……反正你现在……&rdo;

成露无语了，她能体会我。她这方面比我更显著，从小就是追求完美的&ldo;疙瘩型&rdo;，不会让任何男生，无论再帅再豪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终于她说：&ldo;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他有什么苦衷呢？&rdo;

6．少了一个

屋外，风刮得肆虐。我也是到了这座高山间的木屋后，才生平第一次真切听到风的&ldo;嚎叫&rdo;‐‐老家和江京冬天也会寒风大作，春天也会狂风卷沙尘，但很少会发出如此犀利的嘶吼，像山林间一个发了狂的野兽。

罗立凡说：&ldo;这么大的风雪，我们走是走不到哪儿去的，风险太大了。我看不如耐心等待。天下没有不停下来的风雪，要保持乐观。&rdo;

简自远冷笑：&ldo;首先要劝好你老婆，让她保持乐观。&rdo;

罗立凡横眉冷对：&ldo;你管得好像挺宽。&rdo;

谷伊扬说：&ldo;没错，现在肯定出不了门，但是我们从现在起，还是要收拾好主要的行李，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等风雪减弱，或者度假村方面有了什么接我们下山的办法，我们可以立刻出发。&rdo;他环视门厅内的众人，忽然皱起眉，&ldo;这里怎么少了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