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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不光是护驾，你是专业人士呀！你不是考过心理师执照了？你很重要的，罗立凡本来坚决说不想去的，后来听说我打算叫上你，就同意了，说你比较理智，可以帮我们调解。&rdo;

我想和成露解释，心理师和婚姻咨询或者居委会大妈还是有差别的，但想想她的处境，没有多说，同时知道自己渐渐被说服了：我喜欢这个可爱任性又脆弱的表姐，她是我从小最接近的女孩，我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全身心地投入。

&ldo;好吧，我跟我妈说一下……&rdo;

&ldo;我已经给小姑打过电话了，&rdo;可以听出成露的自豪和快乐，成露的小姑当然就是我妈。&ldo;你妈很痛快就答应了，我趁热打铁，说服了她到江京来和我们一起过年。这下可热闹了！&rdo;

原来刚才的&ldo;晚几天回老家&rdo;的说法，只是在试探我的口风。我说：&ldo;你好像很擅长瞒天过海。&rdo;说完就觉得后悔。

果然，成露一叹：&ldo;还不是跟某人学的……这次，你要帮我把把关，看看我们还有多少复合的可能，看看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再让我付出心血。&rdo;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阵，问道：&ldo;对了，你说打算五六个人同去，但目前还有两三个待定，说明已经定下了两三个，亏你是学商业精算的，好像报数字报得很含糊哦。除了你和罗立凡，还有谁是定下的？&rdo;

成露半晌无语，又一叹后说：&ldo;你能不能晚点儿问这个问题？&rdo;

我警惕起来：&ldo;你准备把瞒天过海继续下去？你一定要告诉我。&rdo;

又一阵沉默，成露终于说：&ldo;其实，这次活动的牵头者，并不是我。这个人，我说出来，你前面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rdo;

我的手足有些发冷：&ldo;你是不是又胡闹了！有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该叫我表姐才对！&rdo;

成露说：&ldo;我才不在乎称谓呢。实话告诉你吧，牵头的这个人，是你认识的一个人……也就是你此时此刻，已经猜到的那个人！&rdo;

谷伊扬！

4．囚鸟

几乎就在停电的刹那，木屋门突然开了，狂风卷雪，乘势钻进门厅来。谷伊扬带着一头一身的雪片踏入，在门后的垫子上使劲跺着脚，卸下鞋上鞋底的雪。

紧跟着他走进来的，是个娇俏的女孩，眼睛大得让人一看就生出百般怜爱，天然的长长睫毛上，数秒前的冰霜已化为一层细细的水珠。

她是黎韵枝。

&ldo;停电了！电没有了！&rdo;简自远惊叫着跑过来，看到谷伊扬和黎韵枝，一愣，摇着头说：&ldo;现在开始没电了！记住，没电了！屋里本来还有暖气的余热，劳驾你们没事儿不要进进出出地放冷气进来好不好？如果想亲热，这里房间有很多……&rdo;

谷伊扬就是简自远所说&ldo;一大早就神秘消失&rdo;的室友。

去年此时，谷伊扬是我的男友，我的恋人。初恋。

我所了解的谷伊扬，大学时代的谷伊扬，听到简自远这番诟病，会一拳打飞他的眼镜，打肿他的脸，把他抵在墙边，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ldo;你算他妈的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rdo;

但谷伊扬，已不再是我了解的谷伊扬。整整半年杳无音信后，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沉默了很多，消瘦了很多。在大学里，他是理工学部学生会的副会长，在小小天地里指点江山，少年意气，往往口无遮拦；但现在，说话的果断劲还在，只是每每出口，似乎都在斟酌。大学里，他是职业健美先生，一有机会就会向我显摆他身上的这块&ldo;肌&rdo;、那块&ldo;肌&rdo;，但现在，他虽然看上去还算魁梧，却明显清瘦了。

或许，到首都机关工作，这些都是必经的修炼。

谷伊扬只是冷冷地听着简自远发泄，话音落地的时候，问：&ldo;你说完了吗？&rdo;

简自远大概从谷伊扬的眼神里看到了威慑，嘟囔道：&ldo;大家都应该自觉点。&rdo;

谷伊扬的目光移开简自远，看着我说：&ldo;这雪从昨天下午开始下，整整一晚上，变本加厉，我感觉情况可能不妙。半夜里和前台通了两次电话，那时候缆车就开不动了，出了故障，没办法接我们下去。雪场至少关门五天。我让他们开雪地车来接，他们说路太陡，能见度几乎为零，雪车上不去，唯一的可能是我们自己走下山。我知道，深夜风雪里走那段路下山，和自杀没什么两样。所以只好等等。天没完全亮，你们还在梦里的时候，我就出去看路况，看看在白天光线好的时候，是不是有走下去的可能。她……&rdo;他看一眼黎韵枝，&ldo;她跟出来想帮忙，结果差点儿被雪埋起来。&rdo;

黎韵枝的脸早已被冻得通红，此刻更鲜艳了。她嗔道：&ldo;我是担心你……&rdo;

谷伊扬说：&ldo;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确要齐心协力，做好持久战的心理准备。&rdo;

罗立凡问：&ldo;这么说来，你探路的结论是：情况不妙？&rdo;

谷伊扬叹口气说：&ldo;你们可以责备我，是我订的这套别墅位置不好，有点&lso;高高在上&rso;，太偏僻，离度假村的总台太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