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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嗯。&rdo;舒临安看着他，展开眉眼。

靳北伸手去拿酒壶，却被舒临安拦下。靳北不解地看着他，舒临安的手碰到他的手背：&ldo;我来。&rdo;

他倒了两杯琥珀色的液体，把其中一杯推到靳北面前：&ldo;这里自己酿的青梅酒，配料很独特。&rdo;

靳北端起杯子，看见舒临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ldo;怎么了?&rdo;

舒临安笑了，他眼里映着两旁树木的黛色，在灯光下，那双眼里的影子晃了晃，闭上又睁开。他毫无预兆地说：&ldo;你在帮警察查案吗?&rdo;

语气仿佛在说你知道今天的作业吗。

靳北心里翻江倒海，但手没颤一下。他稳稳地放下杯子，望进舒临安眼里。

舒临安的眼神清澈地仿佛刚才的湖水，里面游着几尾鱼都能看清楚。但里面并没有游鱼，只有一湖空荡荡的水波。

靳北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期间，他把&ldo;舒临安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并且参与了舒平远的行为&rdo;、&ldo;舒临安不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并参与了舒平远的行为&rdo;、&ldo;舒临安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但没有参与舒平远的行为&rdo;……等等可能性飞速地过了一遍，满不在意地开口：&ldo;帮倒谈不上，顶多算是拉皮条吧。&rdo;

&ldo;那你知道最近的案子了。&rdo;像是要给他喘息的空间似的，舒临安移开视线，长而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ldo;哪个案子?&rdo;

&ldo;和夏家有关的。&rdo;

&ldo;和夏家有关的哪个?&rdo;靳北盯着他。舒临安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是那么好看。

爱神之弓。靳北莫名开了个小差。

舒临安稍稍侧头，左手托腮：&ldo;不卖关子了，我们对等交换好么。我告诉你我知道的。&rdo;

对等交换本来就是个陷阱，对方知道多少、说了多少、留了多少，都是自己没法确知的。

但靳北点点头。

&ldo;第一起碎尸案发生那天，夏启明在我家，和舒平远在书房里。一直待到了十一点，我听见他离开。第二起案子，发生的前三天，舒平远出差了。&rdo;

&ldo;这些我都知道。&rdo;靳北平静地说。

&ldo;但是我为你确证了。&rdo;

&ldo;逮捕了夏启明之后，他一直没有承认关于碎尸案的任何事。但是在一周前，他忽然向警方招供，描述了舒平远借给他的人，和他手下的人一起作案的过程。&rdo;靳北说。

&ldo;借给他的人……&rdo;舒临安低语。他放下手，手指交握，重新看向靳北：&ldo;按照日程，舒平远明晚回来。&rdo;

靳北缓缓地开口：&ldo;第二起案子的死者和舒平远有利益纠纷。&rdo;

舒临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ldo;警方一定觉得第二个案子是同一个人犯下的吧。&rdo;

&ldo;……是这么猜测。&rdo;

舒临安深深地吸了口气，问：&ldo;你既然知道对舒平远的指控，为什么还接受我的邀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