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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廖方圆手搭在车窗上：&ldo;到家?现在才十点半，你不上学干什么?&rdo;

&ldo;上学?&rdo;靳北甚至没反应过来。

&ldo;你是个高中生，高中生的任务是读书，我是警察，我的任务才是查案。&rdo;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ldo;你们顶多算是协助查案，协助完了还得回去好好学习。&rdo;

靳北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语气，觉得这画风不是很对。

&ldo;好了快下车。&rdo;廖方圆把两人赶了下去，开着车一溜烟地跑了。

靳北站在路边，一脸莫名其妙地抚额：&ldo;他有病吧?我们连书包都没带。&rdo;

昨晚下过雨，今天早晨的阳光十分明媚，刺破云层而落，仿佛天神垂下的剑。舒临安看着那锋芒上靳北的侧脸轮廓，心情很好地笑了：&ldo;那……要不要去河边散步。&rdo;

&ldo;好啊。&rdo;靳北说着向马路对面走去。走到路中间，他回身握住了舒临安的手。

舒临安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在他掌心动了动，换个姿势，扣上对方的十指。

深秋的阳光铺在河上，河面灿若银缎。靳北拇指磨了磨舒临安右手的虎口，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茧。

&ldo;你会用枪?&rdo;

&ldo;舒平远教的，防身而已。&rdo;

靳北点头：&ldo;挺好的。……你接触的人那么危险。&rdo;

舒临安叹了口气。靳北心一跳，低头去看他。

舒临安望向河面：&ldo;虽然舒平远对我冷淡又严格，也不怎么让人亲近，但也毕竟没伤害过我。甚至打算在最后把……把他的工具们交给我。&rdo;他抬头，看了靳北一眼，&ldo;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害怕他的宝刀失传呢，还是让我防身呢。&rdo;

靳北心想，这还叫没伤害过?

从开始到现在，他觉得舒临安都冷静得仿佛舒平远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现在他终于看到对方眼里露出了一丝茫然。

&ldo;你在内疚吗?临安。&rdo;

&ldo;啊?我……&rdo;舒临安语塞。

&ldo;对谁?&rdo;

&ldo;……&rdo;舒临安咬住了嘴唇。

靳北停下脚步，面对对方：&ldo;你没有亏欠谁，也没有对不起谁。&rdo;

&ldo;……是吗。&rdo;

&ldo;是。&rdo;靳北心想，我宝贝当然什么都好，都是别人不好。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ldo;失不失传我不知道，不过防身……用它容易伤到自己，不如让我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