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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道:“主公放心,我明白。”
典韦又道:“但是有一条不许去拉拢张郃帐下的军官,以免张郃怀疑我吞并他的部队,你们明白吗?现在大家这种关系很微妙,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因小失大。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潜移默化。”
“另外,跟张郃高览在一起,你们只谈兵事,不要去讨论政治,免得他们反感,除非他们先提起来。”
“叔孝,伯达不善喝酒,这一点就靠你了。需要钱就去找德阳,要表现粗犷大方一点,像个军人,不要像个酸儒,惹人讨厌。”
“诺!”
典韦又笑道:“我跟你们俩透个底,三个月之后,我将代替韩馥任冀州牧,然后快速招兵买马,逐鹿天下。你我兄弟虽然出身贫寒,但凭着手中枪,跨下马!定能打出一片天地,乱世出英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我兄弟岂能错过。”
王方道:“主公放心,属下明白。”
第二天,典韦便带着高览来接收。由于典韦先前打了招呼,所以并未出现什么不愉快。
典韦把三千兵马交给了张郃。这事两天便传遍了邺城。
魏郡太守历温,正在沮授府上。当俩人得知此事后。
历温笑道:“公与老弟,韩馥只怕死期将近矣!这典韦身后必有高人,莫非这主意是老弟出的?”
沮授道:“典韦确实来过我府上,可我并未接受,更未献一计。”
历温道:“这么说来只怕是那胡由所谋,听说此人曾是南阳市井上一乞丐,被典韦收留,引为心腹。居说典韦连识字都是他所教,若真是如此,此人可为范增陈平再世也。”
沮授道:“哎,这样的人才,却只能做乞丐,庙堂之上愚蠢如猪之辈却位列三公。国家岂能不乱。”
“你说韩馥会怎么应对?”
历温道:“韩馥夸夸其谈,实则绣花枕头,他若去责备张郃,只会适得其反,把张郃推向典韦。若不闻不问,凭着典韦的手段,早晚会把张郃拉过去。其实张郃到不必太在意,此人聪明,不会轻意下注。”
“更可怕的是另一位,听说最近天天在家里练剑,乐此不疲。公与可知他练的是什么剑?”
沮授道:“你是说麴义?”
历温道:“还能有谁?”
沮授道:“我曾见过典韦腰间有一把宝剑,通体黝黑,只是没有细看,莫非典韦赠予他了?”
历温道:“正是,此剑乃天子剑,听说是先帝赐予典韦的。如今他把它赠人了。”
“呵呵,此人长相粗鲁,自嘲是个莽夫,可做起事来滴水不漏,更是气量恢宏,这等可行诛杀之宝物,谁舍得相赠?可他却一点都不眷恋。韩馥岂是他对手。”
“难道真像他说的敢笑刘项不丈夫?”
沮授道:“麴义若是也被收买,那韩馥只怕无力回天了。麴义可不会顾虑太多。”
历温自嘲道:“哎!我这魏郡太守,这回是真的做到头了。”
沮授道:“未必吧。”
历温道:“典韦志在天下,魏郡是根基,此等职位,怎会不用其心腹。老兄我可不会自讨没趣。毁人前途,如杀人父母,我可不敢去做这绊脚石,老夫还得留着脑袋陪贤弟喝酒呢。……”
韩馥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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