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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跟随（第1页）

只见阎壬站在窗子的上窗沿上，侧耳对着窗内。

阎壬见顾臻一脸煞气拉开窗子，急急忙忙想逃，纵身正要跃起，却被顾臻大力一把拉进房间。

陈懋关上窗子，面露愠色。他说：“我竟不知道我和我兄弟说些玩笑话竟还值得人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偷听。”

“并且这人还是我的下属。”

阎壬被顾臻扣住，神色有些慌张却不见恐惧之色，他稍作调整，开口道：“幽门本就是探听之地，我只做履行职责之想。”

陈懋脾气爆，马上就火了：“你探听我的消息？！！幽门想把我的消息给谁？幽门竟然连门主的消息都可以出卖吗？呵！”

“既如此，这幽门主确实是个大公无私的职务！我陈某最是小气吝啬，实在是担不起！”说罢陈懋拿出玉令就要传信回幽门，意图结束与幽门的瓜葛。

此时自门外滑进一片阴影，幽十三平平无奇的脸出现在陈懋顾臻面前。

“门主。”幽十三先是行了一礼，又责怪的看看阎壬：“门主见谅，幽门并无出卖门主之意。”

“那阎壬又是怎么回事？”陈懋气还是没有消，看见幽十三悄无声息摸进来，立即就明白幽门果然在暗中观察他。登时陈懋更加不舒服，一股气发作出来：“你们信不过我，那就把令牌拿回去！不要鬼鬼祟祟行些不齿之事！”

“门主！”幽十三丝毫不敢隐瞒，将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并非是幽门信不过门主！老门主去世，新门主继位，我们坚信两位门主都可以给幽门带来光明的前途，但是门中还是有人糊涂，他们······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门主您行事的作风，想要更深入的了解您的为人，为了安抚他们，我们干事商议之后才决定如此······”

陈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管幽十三说的多好听门中还是有人不服他突然接替门主之位，恐怕人数还不少，这群人中的一部分可能职位还不低，否则不至于如此行事。

“你们可以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啊，我不介意向你们提供信息或者让你们派人跟着我。”陈懋聪明，脑子灵活，但是不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会弯弯绕绕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我们怕寒了老门主的心。”幽十三头低的死死的，若是现在有个布袋子，他必定会自己把自己装进去，好避开陈懋不敢置信的目光。

“迂腐！”陈懋感到不可思议：“且莫说王道士已经入了土，就是他在，你们以为不让我知道就不会让他寒心了么？”

“······”幽十三想必是饱受幽门中某一些人的奇妙思路的摧残，单膝跪在地上抱拳，任凭陈懋批评也一声不吭，又仿佛在暗暗赞同陈懋。

“行了，我实在是无法理解。”陈懋烦躁的挥挥手：“你走吧，让他们派人过来跟着我吧！好叫某些小丑知道，我陈懋行事磊落，不惧旁人的目光!”

“实在是感激不尽。”幽十三终于松了一口气，站直身来，对阎壬说道：“你此后就跟着门主吧。”

陈懋一听，这阎壬实锤是不支持他的人派来的了。陈懋登即对阎壬鼻不是鼻嘴不是嘴，“哗”地甩开扇子扭头不看他们了。

顾臻松开阎壬，和幽十三行了临别礼。幽十三擦擦虚汗，悄然离开了。

阎壬倒是老神在在，不在乎陈懋是否继任的样子。

“你倒是对王道士的选择蛮不在乎？”顾臻看阎壬这番模样，问了一句。

“王道士有恩于幽门，我怎会忘恩负义？只是陈懋与王道士非亲非故，虽然王道士将幽门交与陈懋，但若非亲自确认陈懋是否会将恩公留下的东西毁于一旦，我还是无法放下心来。”阎壬围着黑色的面巾，仅露出半张脸，但不难看到他确实在为了这件事而苦恼——他清秀直挺的眉毛蜿蜒曲折了起来。

“这也是王道士教你们的？”陈懋气呼呼转过来，使劲用扇子拍了拍阎壬的手臂，又用扇子指着门口：“就连门口的三岁小儿都知道‘光明磊落’这四字怎么写！”

“王道士忙于自己的事业，怎会有空教我们这些琐事？”阎壬不赞同的看着陈懋：“而且探听一事，无所不用其极，你见谁会光明正大站在别人家门口偷听的？”

陈懋恼火：“我跟别人能一样么？！”

“想必幽门内大多不赞同陈懋的人都是这么想的？”顾臻温和地拍拍陈懋的肩，安抚他，又问阎壬。

“不错。”阎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股脑说了出来：“门主本就不必承担什么义务，也没有实权，但是我们很乐意为门主提供信息——或者说我们乐意为每一个幽门的人共享信息。”

“这样门主岂不是······”顾臻斟酌着言辞，阎壬先他一步说了出来：“这就是当初王道士要求的，门主唯一的职责就是规划幽门的未来，与十三干事商议后引导幽门向着既定的未来走去。”

陈懋终于明白为什么王道士那么轻易就把幽门给自己了。他感觉自己被道士摆了一道，想到逝者已逝，只能咬咬牙选择原谅王道士。

阎壬这人轴，又不会看人脸色，他光知道自己惹火了陈懋，但是禁不住好奇心驱使，想了想还是问出来：“在下无意冒犯······只是陈懋似乎对顾臻冥想结束的时间很有把握？”

陈懋不想搭理阎壬，到一旁玩儿扇子去了。顾臻从阎壬这里得到很多信息，且这事确实无甚好隐瞒，于是他告诉阎壬：“懋之与我运行灵气的法诀相同，且我与懋之相互亲近没有丝毫排斥之意，因此他可以将自己的灵力顺着经脉输入，来唤醒我。”

“······原来如此。”

顾臻说的简单，但是两个人灵气在对方的体内相互流通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灵气被搅得粉碎不说，还可能破坏对方的经脉，废了对方的修为，更甚者，可能会要了对方的命。有时过命的交情都不一定敢如此行为，可况只是认识一月的人呢？

不知是什么支撑着这两个人相互信任？

不过阎壬想，自己要一直跟在陈懋身边，总会找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