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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也冷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沈明成叹了口气,纵使武安侯全程对他态度冷淡,他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尤其是在见了穆婉宁之后。
这般娇弱矜贵的世家贵女,哪里会是什么杀人凶手?
他苦笑着抱拳,道:“在下也是公务在身,不能不管,还请侯爷和二小姐勿怪。再者,这指认之人,也是……”
他瞧了眼武安侯阴沉的脸色,没有讲话说明,只是连连作揖赔礼。
穆婉宁听了这话,心中明了这一出是谁闹出来的,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一派温婉的模样。
“沈大人不必如此,既然是公务,我随你走一趟就是了。”她又转而对武安侯道,“爹爹放心,女儿既然没有杀人,也就不怕去公堂走一趟,能够将身上的嫌疑洗清,也是好的。”
穆婉宁都这般说了,武安侯纵使再不愿,也不能再阻拦。
“为父亲自陪你去。”他起身,不善的望向沈明成,“沈大人,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沈明成哪里敢反对?连连摆手说无妨。
大理寺中,公堂之上已然坐满了人,却寂静得针落可闻。
此案牵涉侯府贵女,顾及侯府颜面,大理寺便没有公开审理,只派人将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请了来。因着此案的死者是大学士范振轩之子,也派人通知了范府,此刻范振轩正面色阴沉地坐在堂上。
这些人倒也罢了,公堂一侧坐着的两位华服男子,才是让堂上众人齐齐肃然的根源所在。
大理寺少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目光频频望向那两人,心中暗暗叫苦。
今日他是走得什么霉运,竟然将太子和慎王同时招来了!
这两尊大佛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大理寺招架的住啊?
穆婉宁被衙役带上公堂之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情景。
大理寺卿见人带到,松了口气,一拍惊堂木,喝问道:“穆婉宁,有人指认你就是杀害范文庭的真凶,你可承认?”
穆婉宁神色淡然道:“没做过的事,如何承认?”
“好,既然如此,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衙役带着一名黄杉女子从后堂走了出来。一旁的武安侯在看清这人的容貌时,面色当即沉得可怕。
那被带上来的,不是穆婉柔又是谁?
大理寺卿沉声问道:“穆婉柔,本官问你,你要指认的可是你身旁这人?”
“是!”穆婉柔答得毫不犹豫,“小女可以作证,穆婉宁就是杀害范文庭的真凶!”
穆婉宁似是被她这话打击到了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颤声质问:“姐姐,你为何要害我?”
“妹妹,”穆婉柔抬眸,望向穆婉宁的目光尽是冷意,“姐姐虽然也不忍心看你坐牢,但是要我明知真相却为你隐瞒,我实在是做不到。你不要怪姐姐,我……”
“你胡说!”穆婉宁打断她的惺惺作态,质问道,“我与范文庭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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