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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样做,面子维持了,可是,文艺界那些人肯定会骂自己忘本的。于是乎,就打了协会副会长李玉影的电话,问问这次活动的真相是怎么回事儿?
李玉影告诉他,最近,文化局和广播电视局组成演出队,搞了文化下乡活动,受到了市委宣传部的表扬。
相比之下,文联的工作就有点儿死气沉沉了。文联主席李寺坐不住了,想要搞一次大型的航模拍摄表演活动,盖过文化局和广播电视局的气势,为文联挽回点儿面子来。
据说,这一次活动是由崔延安这个新上任的副主席一手策划的。他不光四处奔波化缘,还邀请了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前来观摩助威。
听到是这样,龚奇才就真正的后悔起来了。觉得下午与崔延安的争论,确实是因小失大。为什么他对这事情反感呢?
除了省协会领导的观点,再就是美术馆长在展销会的利润分配上的不公。可是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市领导已经是支持这个活动了,自己的冷淡怎么说得过去?
于是乎,连忙告诉财务处,把一万两万的赞助费转到市文联的帐上去。心里话,事已到此,无可无不可了。花钱买个心理平衡吧!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从自己所在的楼层看出去,身下波光粼粼地闪烁着霓虹灯,这让龚奇才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伤感。
野玲子去省城与林子相会了,这段时间龚奇才享受光棍儿待遇。直到楼道清洁工从门外闪过,他才想起晚上的饭还没有着落。就习惯的按了一下电铃,那边很快地出现了杨紫衣的声音:龚总,我在。
他怔了一下,我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这个本来是陌生人的声音让他感到了几分亲切和熟悉。
这个杨紫衣,总是在他值班时呆在办公室里。听到她的声音,就说:我在。他就想起野玲子来。
不大一会儿,杨紫衣出现在门口。工装已经换成了蓝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却又平静的像个没有任何欲望的圣女。
龚奇才问:“能陪我吃晚饭吗?”
杨紫衣迟疑了一会儿,平静的说,“可以,但是我不能喝酒。我陪你吃西餐吧!”
龚奇才有点儿不高兴的说:“谁说你不能喝酒?”
杨紫衣说:“医生。说我喝酒会皮肤过敏的。”
龚奇才大手一挥说:“听医生的话得吓死。咱们的财务部经理大姐天天喝酒,也没有得过什么皮肤过敏?”
杨紫衣站在那儿不动,也不吱声。
龚奇才随便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在乎皮肤?有男朋友了?”
杨紫衣说:“我不愿意谈个人的隐私。”
龚奇才顿时觉得无趣,生硬的说道:“算了,我不要你陪了。”又想了想,拉开抽屉,取出文联那个文件来,扔到办公桌对面,说:“这是文艺界拉赞助的函,你帮我看看,怎么处理好?”
杨紫衣迟疑地接过了文联的函件,一看是要钱的事,就对龚奇才说:“我还是陪你吃饭吧,少喝一点儿酒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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