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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3页）

&ldo;人心本来就很脆弱。我也不敢说父亲内心从未浮出儿肝一事。只是，即使

曾想过吃儿肝，贞盛会放弃那想法，他是个能够选择为人之道的人。&rdo;

&ldo;是。&rdo;晴明再度点头。

&ldo;任何人内心都栖息着一颗脆弱心灵，父亲会做出那种事，是有人利用这弱

点豢养他那颗脆弱心灵……&rdo;

维时双眼溢出眼泪。他没抹去那眼泪。

&ldo;人都很脆弱……&rdo;

&ldo;是。&rdo;晴明以温和声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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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原谅利用那脆弱心灵的人。&rdo;

维时正面凝望晴明。紧闭双唇。

&ldo;祥仙……&rdo;维时低声说出这名字，&ldo;而且我也不认为如月大人是出于真心

参与那种事。如月大人也是受祥仙‐‐兴世王的操纵吧……&rdo;

&ldo;……&rdo;

&ldo;我打算亲手杀死父亲时，因当时还年幼的如月大人那句话，好不容易才打

消此主意。如月大人那时的声音至今仍留在我耳里。因那声音，我才获救。&rdo;

维时总算举起袖子抹去眼泪。他已不再流泪。

二

云居寺内。

夜晚‐‐

四方围着帷幕的中央，净藏和贺茂保宪面对面坐在圆垫上。

两人之间搁着一座木台，上面有个铜制火炉。

火炉内熊熊燃烧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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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只有炭火光和上空射下的月光。

几乎无风。

寺内树叶也不再沙沙作响，鸦雀无声。

四方围着帷幕，是为了不让任何风吹过来。

&ldo;这样很好。&rdo;净藏像确认有无风吹来般环视四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