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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我倒是可以进来的。&rdo;

&ldo;噢，那当然。我们又不是出家的。&rdo;

&ldo;我们丢下战争不谈吧。&rdo;

&ldo;那倒很困难。要丢也没地方丢它。&rdo;

&ldo;丢下就算了。&rdo;

&ldo;好的。&rdo;

我们在黑暗中对看着。我心里想，她长得实在美丽，我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由我抓住，我就抓住了，并伸出手臂去抱她。

&ldo;不要，&rdo;她说。我就把手臂放在原处。

&ldo;为什么呢?&rdo;

&ldo;不要。&rdo;

&ldo;要的，&rdo;我说。&ldo;求求你啦。&rdo;我在黑暗中往前靠拢去吻她，一下子感到火辣辣的刺痛。她狠狠地打了我的脸。她的手打在我鼻子和眼睛上，反应之下，泪水立刻涌上眼来。

&ldo;真对不起，&rdo;她说。我觉得我占有某种优势。

&ldo;你做得对。&rdo;

&ldo;非常对不起，&rdo;她说。&ldo;我就是受不了不当班护士被人调情这一套。

我并没存心伤害你。我可是打疼了你吧?&rdo;

她在黑暗中看着我。我很生气，不过自己很有把握，好像是在下棋，所有步数，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ldo;你打得实在对，&rdo;我说。没有关系。&rdo;

&ldo;可怜的家伙。&rdo;

&ldo;你知道，我这一向就在过着一种奇怪的生活。连英语都不讲。而且你又是长得这么美丽。&rdo;我望望她。

&ldo;无聊的话少说。我已经道歉过了。我们俩还混得下去。&rdo;

&ldo;对啦，&rdo;我说。&ldo;况且我们已把战争丢下不谈了。&rdo;

她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笑。我注视她的脸。

&ldo;你真讨人喜欢，&rdo;她说。

&ldo;不见得吧。&rdo;

&ldo;是的。你是个可爱的人儿。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倒喜欢吻吻你。&rdo;

我一边看着她的眼睛，一边伸出胳臂像方才那样搂她，吻着她。我狠狠地吻她，紧紧地搂着她，逼着她张开嘴唇;她的嘴唇可紧闭着。当时我还在生气，而当我这么搂她的时候，想不到她突然全身颤抖了一下。我搂住她，让她紧紧靠在我身上，我感觉到她的心在跳动，于是她的嘴唇张开了，她的头往后贴在我手上，接着竟扑在我肩上哭泣起来。

&ldo;噢，亲爱的，&rdo;她说。&ldo;你要好好地待我，答应吗?&rdo;该死，我心里在想。我抚摸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头。她还在哭。&ldo;你答应不答应?&rdo;她抬起头来望望我。&ldo;因为我们将要过一种奇异的生活。&rdo;

过了一会儿，我陪她走到别墅的门口，她走进去，我走回家。我回到我住的别墅，上楼走进房间。雷那蒂正躺在床上。他看一看我。&ldo;原来你和巴克莱小姐的关系有进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