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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ldo;怎么样?&rdo;

&ldo;现在来得相当勤了。&rdo;她的脸扭成一团。过后她笑笑。

&ldo;方才真痛得厉害。护士，你能不能再把你的手放在我背上?&rdo;&ldo;只要对你有帮助，&rdo;护士说。

&ldo;你去吧，亲爱的，&rdo;凯瑟琳说。&ldo;到外边去吃点什么吧。护士说我还要拖好久哩。&rdo;

&ldo;初次分娩通常是拖得很长的，&rdo;护士说。

&ldo;请出去吃点东西吧，&rdo;凯瑟琳说。&ldo;我真的很好。&rdo;

&ldo;我再呆一会儿。&rdo;

产痛相当经常了，接着缓解了。凯瑟琳很兴奋。痛得厉害的时候，她说痛得好。痛一减轻她就觉得失望，怪不好意思的。

&ldo;出去吧，亲爱的，&rdo;她说，&ldo;你在这儿，反而叫我不自在。&rdo;她的脸扭曲起来。&ldo;来了。这次好一点。我很想做个好妻子，好端端地生下这孩子。

请你出去吃些早点，亲爱的，然后回来。我没你也行。这位护士待我很好。&rdo;

&ldo;你有很充分的时间吃早点，&rdo;护士说。

&ldo;那我就走吧。再会，亲爱的。&rdo;

&ldo;再会，&rdo;凯瑟琳说，&ldo;同时也替我吃一顿好好的早点。&rdo;

&ldo;这儿什么地方可以吃早点?&rdo;我问护士。

&ldo;顺着街走下去，广场上有家咖啡店，&rdo;她说。&ldo;现在总该开门了吧。&rdo;

外边天在亮了。我顺着空空的街道走到咖啡店。店窗上有灯光。我走进去，站在白铁的酒吧前，有个老头儿给了我一杯白葡萄酒和一只奶油蛋卷。蛋卷是昨天剩下来的。我拿它泡在酒里吃，过后又喝了一杯咖啡。&ldo;你这么早做什么?&rdo;老头儿问。

&ldo;我妻子在医院里生孩子。&rdo;

&ldo;原来这样。祝你运气好。&rdo;

&ldo;再给我一杯酒。&rdo;

他拿起酒瓶来倒，溢出了一些酒，淌到白铁面上去了。我喝完这杯酒，付了账，跨出店去。沿街家家门口摆着个垃圾桶，等着倒垃圾的来。有一条狗正冲着一只垃圾桶在嗅。

&ldo;你要找什么?&rdo;我问，看看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拉出来给它吃;垃圾桶的上面只有些咖啡渣、尘埃和几朵凋谢了的花朵。

&ldo;什么都没有啊，狗，&rdo;我说。狗走过街去了。到了医院，我由楼梯走到凯瑟琳躺着的那一层，顺着长廊走到她的房门口。我敲敲门。没有回音。我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凯瑟琳的拎包还搁在一张椅子上，她的睡衣挂在墙上的一只钩子上。我走出房去，顺着走廊找人。我找到了一名护士。

&ldo;亨利太太在哪儿?&rdo;

&ldo;有位夫人刚进接生间去。&rdo;

&ldo;接生间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指给你看。&rdo;

她领我走到走廊的尽头。那房间的门半开着。我看见凯瑟琳躺在一张台子上，盖着一条被单。护士站在台子的一边，另一边站着医生，医生的旁边有些圆筒。医生手里拿着一个一头通一根管子的橡皮面罩。&ldo;我给你件白大褂，你可以进去，&rdo;护士说。&ldo;请上这儿来。&rdo;她给我披上一件白大褂，在脖子后边用只别针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