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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吗?&rdo;

&ldo;有一点，&rdo;她说。

&ldo;哦，你是个可爱的姑娘。&rdo;我又斟了一杯酒。

&ldo;我是个很单纯的姑娘，&rdo;凯瑟琳说。

&ldo;起初我不这么想。我以为你是个疯疯癫癫的姑娘哩。&rdo;

&ldo;我过去是有点疯。不过我发的疯并不复杂。我没有把你搞糊涂，对吧，亲爱的?&rdo;

&ldo;酒真了不起，&rdo;我说。&ldo;酒叫你忘掉一切坏事。&rdo;

&ldo;酒很可爱，&rdo;凯瑟琳说。&ldo;但是我父亲却因此得了很厉害的痛风。&rdo;

&ldo;你父亲还在吗?&rdo;

&ldo;还在，&rdo;凯瑟琳说。&ldo;他患痛风。你可以不见他。你父亲还在吗?&rdo;

&ldo;不在了，&rdo;我说。&ldo;我有个继父。&rdo;

&ldo;我会喜欢他的吗?&rdo;

&ldo;你也可以不见他。&rdo;

&ldo;我们的生活真美满，&rdo;凯瑟琳说。&ldo;我现在对于别的都没有兴趣了。我已经很幸福地与你结了婚。&rdo;

侍者进来把食具端走。过了一会儿，我们静了下来，听得见外面的雨声。

楼下街上有部汽车的喇叭声。我说：&ldo;但我随时都听见在我背后时间之车张着翅膀匆匆逼近。&rdo;

&ldo;我知道这首诗，&rdo;凯瑟琳说。&ldo;是马韦尔1写的。但它是讲一个姑娘不情愿同个男人住在一起。&rdo;

我觉得头脑很冷静清楚，我还要谈谈正经事。

&ldo;你上哪儿去生孩子呢?&rdo;

&ldo;我还不知道。我尽可能找个好地方。&rdo;

&ldo;你怎样安排呢?&rdo;

&ldo;还是尽我的力量吧。不要发愁，亲爱的。说不定战争结束以前我们要生好几个孩子呢。&rdo;

1缪伦是瑞士中部的著名旅游胜地，海拔5，415英尺，山景极佳。

1资本主义国家的旅馆饭店分有等级，只接待社会上某一等级的人。

&ldo;走的时间快到了。&rdo;

&ldo;我知道。你要它时间到时间就到。&rdo;

&ldo;不要。&rdo;

&ldo;那么你就不要发愁，亲爱的。在这以前你还好好的，现在又发愁了。&rdo;

&ldo;我不愁，你多久写封信?&rdo;

&ldo;每天写。人家检查你的信件吗?&rdo;

&ldo;他们的英文不行，让他们看也没有什么关系。&rdo;

&ldo;我要把信写得很混乱，&rdo;凯瑟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