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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不要再犹豫了,难道你不想要小米粒健健康康的吗?”
迟谨言最后的话让林夏晚无从选择。
她做梦都希望小米粒健康。
“都听我的,相信我,我能保护好小米粒。”
迟谨言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顶,向她承诺着。
林夏晚无声地掉着眼泪。
她还有别的选择机会吗?
“谢谢你。”她能说的,似乎只有这一句。
迟谨言倾身,抱住她。
“小晚,只要你想守护的,我都会努力为你守好。”
迟谨言晚上去找了季楚瑜。
他在会所里喝酒,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却怎么也喝不醉。
再过几天就是林夏晚和小米粒的忌日,每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就特别差。
看到迟谨言进来,他甩过一个酒杯来,“怎么最近不急着回国了?”
迟谨言这些年来一直住在F国,已经极少极少回来。
迟谨言为自己倒下一杯酒,目色沉沉地去看季楚瑜,“我其实这趟来是带着任务的,我女儿病了。”
“你女儿?”季楚瑜抬身,想到的是那个他从一没有见过的迟谨言的孩子。
自然,还有孩子的母亲,那个和林夏晚长得极像的女人。
他和那个女人有过一夜的事直到此时亦无法开口告诉迟谨言。
他用力摇头,着力摇掉那个女人的影子。
“得了什么病?”他问。
迟谨言轻叹一声,“肝上的毛病,肝脏衰竭。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适合他的肝源,而上次你体检时,我无意中拿了你的血型去配对,发现你们很相符!”
迟谨言一把握住季楚瑜的手,“孩子的血型极为特殊,你可能是唯一能救她的人,楚瑜,帮我一把吧。”
季楚瑜看着迟谨言,久久不语,他的目光落在迟谨言身上,有一种要把他剥开的架式。
迟谨言心里有事,不由得额际上都滚起汗来。
“好。”季楚瑜终于点了头。
看到季楚瑜答应,迟谨言的心情顿时大好,一把握紧季楚瑜的手,“太谢谢你了!”
季楚瑜没有回应,心情似乎愈发沉重,迟谨言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想着小米粒终于可以获救,他的心情还是极好的。
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夏晚。
季楚瑜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这件事,林夏晚也很开心,那晚,她觉得自己做的梦都是甜的。
然而,她只来得及开心一个晚上。
第二天,林夏晚才起床,外头就传来吵闹声。她跑过去,老远就看到苏婉在推搡迟谨言,“亏得你还是楚瑜最好的朋友,竟然想要他的命!你给我滚,立马滚!”
迟谨言被推得连连退出好多步,苏婉的声音依旧没有落下,“楚瑜是我们季家唯一的独苗,别说切他的肝,就算拔他根汗毛我都不同意!你要想用楚瑜的肝救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林夏晚跑到的时候,刚好听到这最后的话,一下子定在那儿。
迟谨言内疚地看向她,摇了摇头。
季楚瑜的车从远处驶来,很快下车来到苏婉面前,“妈。”
苏婉拉紧了他的衣袖,“楚瑜,你现在就跟我承诺,永远都不会捐献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给别人!”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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