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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嗯，这样啊，&rdo;那边似笑非笑地回道，&ldo;如果您不介意，可以把门打开么？有些问题我们还需要详细谈谈。&rdo;

到这份儿上我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怪自己警惕性太差被人一路跟回家都不知道。我连忙答应着，一边示意李越待会儿不要乱说话，一边走到门厅里把房门打开。&ldo;哎哟，快请进，快请进。&rdo;我看到两个身着便衣、身材中等偏瘦的男子拿出证件在我眼前晃悠两下，忙不迭地把他们迎了进来，&ldo;这是我兄弟，我前些天回老家去了，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他来玩几天。&rdo;我指着身旁的李越说道。

那俩便衣微微扫了我们俩一眼，点点头客气地笑了笑走进客厅。我让他们先随便坐，转头回卧室借着取茶叶的机会把冥器藏到了柜子里面。

&ldo;您不用这么忙，&rdo;这俩便衣刑警看我忙前忙后地泡茶连声招呼道，&ldo;也别紧张，我们就是了解点情况，真有事儿肯定就把您叫局里头了。&rdo;

&ldo;嗨，应该的，应该的。&rdo;我赔着小心坐下来，&ldo;有什么事儿您二位尽管说，我肯定知无不言。&rdo;

这俩警察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随手放到桌子上。热气蒸腾中只见左边那个穿黑皮夹克的清清嗓子笑道：&ldo;其实也没什么，咱们还接着说刚才的，听你说你和宝源当铺的总经理张阳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如果不是机密的话，能具体谈谈么？&rdo;

&ldo;嗨，这有什么机密的。&rdo;我心说看来这还真是那&ldo;地中海&rdo;自个儿的问题，而要是如此那我基本上实话实说就成。&ldo;这事儿说着挺简单，您二位应该知道我一直是做古董生意的，前些日子张经理的当铺收了两件玉器，他们那边的鉴定师吃不准行情，就找我来给他们长长眼。完事儿后说给我百分之五的鉴定费。&rdo;事到如今可不能提那百分之十，那么高的抽成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里头有问题。

我装模作样地沉下脸抚了抚额头：&ldo;不过把张经理送走以后当天晚上我就去外地了。没办法，老家长辈过世，得回去忙活那堂白事儿。连着好几天哪样儿都没少花钱，所以回来这几天才急着找他要那提成。因为我们也不熟，所以只能先打电话联系着预约，贸然登门弄得跟要账似的也不合适，您说是吧？&rdo;

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ldo;不过瞧二位这意思，他是犯什么事儿了？&rdo;

&ldo;不，不是。&rdo;&ldo;黑皮夹克&rdo;面不改色地看着我，&ldo;张阳大概在五天前意外死在家里了，看样子你们不知道？&rdo;

&ldo;啊？&rdo;我大吃一惊，随即吐出两个颇惹人疑的词，&ldo;死了？谁杀的？&rdo;

&ldo;黑皮夹克&rdo;旁边的便衣古怪地看了我两眼：&ldo;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和他也算半个同行，应该早就得到消息了。&rdo;

&ldo;哎哟，天地良心，我要知道了还能这么找他么？&rdo;我苦着脸，&ldo;都跟您说了我跟他不熟，而且前一阵子真的不在本地，不信您可以回我们老家查查去……&rdo;

&ldo;呃……您别激动，您别激动，我们并不是怀疑您，只是这件案子里头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所以才调查得比较详细一点。&rdo;&ldo;黑皮夹克&rdo;连声劝慰道。

李越没头没脑地来了句：&ldo;那你们是说我们也比较可疑？&rdo;

我扭过脸去瞪了他一眼，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痛快。不过那俩便衣却不以为意，看了看我们俩苦笑道：&ldo;呃，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张阳本身的死亡很……&rdo;

他们俩从身上拿出一叠封存好的纸包：&ldo;经法医鉴定他应该是自杀无疑，但是……你们可以先看看现场照片，事先说明有点恐怖。&rdo;

我答应着心说死人我和李越都见得多了，这&ldo;地中海&rdo;要没死出什么花样来那还真吓不倒我们俩。我不以为然地接过纸袋把照片取出来放到桌子上，略微打眼一瞧心里却顿时犹如坠入冰窟，浑身上下的血液顷刻间先凉了大半！

&ldo;这……&rdo;李越心惊肉跳地一张一张往后翻，只见照片上张阳的尸体仿佛被大火烘烤过似的，从头到脚干巴巴的只剩下一层皮肤还紧紧地贴在骨头上，血管和神经在皮肤下纵横交织成一片暗红色的丝网，骨骼关节处黑一块红一块，整个看上去就和死在八宝莲花台下的干尸一模一样！

我定了定神，借着翻照片的机会手指在李越手背上轻轻一压，示意他别太有情绪以免露出什么破绽。我仔仔细细地把全部的照片慢慢看完，反复找寻其中的疑点，同时跟那俩便衣做着表面功夫：&ldo;这……张阳不是刚死不到一星期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rdo;

&ldo;黑皮夹克&rdo;摇摇头：&ldo;这就是可疑之处，事实上在他们家人报案时，张阳已经在自己书房里成了一具干尸，并不是后来变的。&rdo;

&ldo;你们肯定他是自杀么？&rdo;我强自镇定地问，&ldo;依我看他就真是自焚也不能把自己烧成这德行吧？&rdo;

&ldo;自焚？&rdo;&ldo;黑皮夹克&rdo;愣了愣，&ldo;不不，经鉴定他尸体的死亡特征是由于大量失血造成的，不过老实说最开始我们也和你想的一样。&rdo;

他旁边的便衣大概还是觉得我们有点可疑，紧接着补充道：&ldo;其实自杀的说法我们现在也无法确认。毕竟这种自杀方式实在罕见，可操作性也不是很明了，所以我们专案组一直以来都是按照谋杀案来调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