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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书到用时方恨少（第2页）

事实证明龙三的判断非常正确，这位就是在伺机偷种子！全神贯注寻找种子的他根本没有发现龙三犀利的眼神，当他悄悄拎起装种子的袋子时，龙三招呼彪四一起跟踪这小子，看看种子到底被他做了何用。

这个家伙并不像别的小偷那样小心翼翼，东张西望随时准备逃跑那种状况！他就像拿着自己刚刚购买的商品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看不出来那怕是一丝丝的慌张。出城之后，这家伙所去的方向属于烧羌部落居住的帐篷。对龙三和彪四来讲，一点不意外，当地居住的汉人不会做这样破坏团结的糊涂事。守城的将士们肯定不会偷种子，当地以耕种为业的农户更不可能偷，因为自莫邪建立石头城以来，他们是最大的获利者，让他们有机会安居乐业。最大的嫌疑就是各羌、匈奴、吐蕃、月氏等部落的人。

虽然龙三和彪四跟着莫邪来到这里生活也有些日子了，但是对于部落帐篷的居住布局毫不知情，更是缺乏辨认的经验！换句话说，他俩平常认为这些经验和办案、以及保护老爷毫无关系。现在他们就面临了这样一个难题，偷种子的人走进了其中一顶帐篷。这顶帐篷有些大，周围还有五顶差不多小一号的帐篷！莫邪曾经告诉过他们，部落的帐篷不能随便进，不小心就会触犯他们的信仰，那是大忌！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这些组合的帐篷里，肯定有一顶是供奉信仰图腾的，绝不能随便出入。既然不认识，他们只能选择猜测！哪家伙既然能进去，就说明这顶帐篷是可以出入的。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帐篷里很安静，有个人跪在地上、嘴里却没闲着，不断念叨着听不懂的经文，不是他们跟踪的人！龙三、彪四不由自主的一哆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金光闪闪的菩萨像安静的看着他们！“唐突了菩萨”那不是闹着玩的，部落的人很忌讳发生这样的行为。

他们虽然是练武之人，但是也懂得信仰对人类来讲是神圣的！龙三示意彪四赶紧一起跪拜菩萨，以求原谅。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站了起来，指着他们叽里呱啦的喊着什么。任他们满脸笑容，也是无济于事。周围几个帐篷的人应该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跑过来十几个人！虽然手里拿着武器，在帐篷门口却全都放下了。现在只有龙三、彪四腰间挎着刀，有人指着他们的刀又是一阵叽里呱啦。

人群中一个看上去像首领的人用手示意他们往帐篷外面走，为了老爷的和谐大业、他们此刻不能动手，也无从辩解，面前这帮人貌似不懂汉语！老爷努力维护的和谐相处，不能因为他们而毁于一旦！不能让老爷因此而对他们失望。此刻是没有选择的，只能往帐篷外面慢慢挪动。

刚接近帐篷门，就有人强行卸下了他们腰上的佩刀，然后扑上来把他们捆了！四蹄前后背的捆缚技术，就这些经常宰杀牛羊的游牧民族最擅长。龙三看了一眼彪四，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捆缚以后，他们被扔到一个小帐篷里，也没有人看守。

如果他们有一个会缩骨功，或者解绳大法，最起码有十几个小时的逃跑时间！可如果只能是如果，这次不但没有完成老爷交付的任务，还莫名其妙的被抓了起来。他们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龙三、彪四在中原武林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现在却被一群蛮荒之人捆缚于此！真真是有苦难言。两人虽然抱定了必死之心，但是人性的本能又让他们期盼着奇迹降临。

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他们被带到黑水山顶，哪个用于惩戒的祭坛之前，二人自然不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黑水山顶的祭坛、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里的祭品！在烧当羌的部落里，只要是冲撞了神灵的人、都要被放在祭坛上活活烧死，不论民族，不讲身份地位，在这里只有赤条条的人，没有任何权利金钱之类的遮羞布和挡箭牌。

在进行祭祀之前，所有的人都要念着安魂经绕祭坛正时针9圈、逆时针再来9圈、围绕被祭祀之人9圈，寓意18层地狱，龙升九天之意，该做的都做了，至于你是被堕入18层地狱，还是龙升九天得享荣华，全靠自己的造化了！被放上祭坛惩戒之人要扒光了衣服，在山顶的泉水里浸泡半个时辰，然后才能放上祭坛焚烧，算是清洗吧。

负责祭祀的巫师用牛骨头敲着羊皮手鼓，上蹿下跳的已经开始演绎祭祀的前奏。

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两个人却在扒衣服的过程中得到了重生的机会。龙三的腰牌在扒衣服时掉了出来，被负责清洗的小喽啰随手扔了出去！祭祀的仪式大于一切，这些身外之物是无法干扰他们的。巧的是这块腰牌被烧羌看到了，烧羌是休屠王的徒弟，烧当羌部落的首领，浑邪王的军师劳羌是他的同宗哥哥。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四方形刻着字的玩意有什么用，又象征着什么，可他能肯定这玩意不属于自己的部落。烧羌毕竟是部落首领，能想到厉害关系这一层。龙三、彪四外衣虽然普通，但是内衣颇为讲究，万一是朝廷的官员，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稳妥起见，烧羌决定把此事报告劳羌军师，毕竟劳羌军师见多识广。

劳羌看到腰牌的时候，不由得一激灵！他自然晓得这是官府的身份证明，担心是烧羌和大汉官兵产生冲突所得。真是那样的话，就会给自己的部落带来麻烦！

劳羌就问烧羌，这个腰牌是那里来的。

烧羌说：头天有两个人带着铁器闯入了供奉神灵的帐篷，被自己的侍卫首领发现、并当场擒获，按照部落的惯例，这种情况要上祭坛惩戒。但是发现这个玩意以后，就先来告诉军师，别惹出什么事端。毕竟那是两个汉人。

劳羌说：兄弟、幸亏你来找我，不然就闯下大祸了！这个玩意是“腰牌”是汉家官员的身份证明。这样两个人要是被你烧死在祭坛之上，咱烧当羌部落就完了！

烧羌说：官家的人要进入我们的帐篷，肯定要提前照会，不会随意闯入吧！这两人衣着本就普通，也不一定是官家之人，也有可能是他们偷了官家的腰牌。

你说的这种可能有道理，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小偷，不是官家的人，咱就一起送他们上祭坛。如果是官家人、就要设法让他们离开。劳羌说。

烧羌说：军师、带凶器闯圣地，无论是谁都不能放过啊！更何况他们是外族之人。

可他们是来自朝廷的汉人。劳羌淡淡的说。

两人赶到黑水山顶，侵泡在泉水中的龙三、彪四已经冻的上牙打下牙了！通过这样的侵泡，接下来躺在火中被焚烧，应该感觉很好吧。幸亏二人是练武之人，否则早就冻成冰棍了！

劳羌一眼就认出了龙三，这是莫邪老爷的贴身侍卫。劳羌怕引起误会，自己没敢出面，让烧羌赶紧把二人弄到帐篷里先暖和着，自己和浑邪王商量完了再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