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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被堵了（第2页）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武人，也都是老饕。吃起东西来，那是毫不含糊的。就算是两个姑娘的饭量，放到外面也得吓死几个老爷们。

不过对武人来说，这点东西实在算不上什么。能吃，也能消化。

一顿午饭吃完之后，几个人都很有共同语言，都能吃，也都能打。这就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这样的人肯定有共同语言。

王书就和蒋昭义讨论一下刚才那一战之中的得失。

主要是总结经验，这东西只有战后才能总结，战斗的时候，顶多有些灵光一闪，比如蒋昭义就对王书最后那一拳大家赞赏，当时打的时候王书还不怎么知道，此时回过神来以后，才想起来，最后那一拳事实上只是心中预警，下意识的就来了这么一拳。

听完了这个说法之后，蒋昭义忍不住感叹道：“当年学武的时候，师傅曾经说过，最快的招式，就是不过脑子的招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王书有点尴尬，这不过脑子的招式，怎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说胡话，打瞎拳一样。

蒋昭义看王书的模样，当下一笑道：“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想要快的话，就需要一念闪的功夫，这其中的东西，说出来总感觉有点忽悠人，不过总结出来，就是不过脑子，在脑子里面意识到这一拳打出去的时候，这一拳已经收回来了！这种速度，才是最快的！不过，我觉得，说快也不合适，应该说，这样的速度，是对手和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快的含义，只是在于意识层。当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拳的时候，这一拳打中了别人，回过神来之后，两个人都会很惊讶‘这一拳，好快啊’事实上，真正的速度和平时差不多，真正快的，只是出其不意而已！”

蒋昭义这么一说之后，王书有点了然了，不过却摇了摇头道：“目前来说，我的战斗经验还是不足的，不过今天一上午也打了不少，我感觉，战斗的节奏一旦带动起来之后，身体会代替大脑来思考，一举一动，都不是心中想着，就能打的。如果说，大脑来负责一笔一划的战斗策略的话，那就会拳不成形，我觉得，战斗方面，大脑只是一个简单的规划，剩下的就是身体来自由发挥！不过，我觉得这只是第一步！因为我的境界还没到，战斗经验也没有丰富到那个程度。我记得有过这样一句话，看山是看，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是三种境界，就我刚才说的这种战斗方式，套进这个境界的话，应该只能算是第一种！如果以这样的方式来看所谓的快，我觉得，蒋先生刚才的说法，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其实是什么都不算的。如果真到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人眼中，纵然在不经过自己的脑子，我想，也在对方的你意识之中！”

蒋昭义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又开始进行了一番讨论。那边唐心儿和周小文也在聊天。

周小文就是蒋昭义的徒弟，此时听到王书和将赵又的对话，只觉得脑子都有点乱哄哄的，忍不住问唐心儿：“你看他们聊得是国术吗？怎么感觉好奇怪啊！”

“这个啊……”唐心儿笑了笑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摊开了解释，都能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国术高手之间，也不可能只是对一招一式的解析，他们也需要知道，战斗的时候，彼此保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或者说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之下，能够发挥的更好。就好像有一种名叫天人合一的境界，光这么说的话，其实觉得就很厉害，但事实上，也不过是偶尔碰到了那种状态好的时候，才能够打出那样的一拳。这个东西，少有人重视，但是一旦重视起来的话，解析了天人合一状态究竟是怎么产生的，那就很容易摸到这样的门槛了！”

周小文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样对于武道的理解其实是满诡异的。

不过怎么听，都觉得很有道理，一时之间，沉默了起来。半晌之后，才悠悠的叹了口气道：“之前总以为自己在年轻一辈里面，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没想到不仅仅是那个臭小子，心儿姐你的境界也这么高，总让人觉得有点沮丧呢！”

“这倒不是！”唐心儿摇了摇头道：“真正说起战斗来，我还打不过我的师弟，不过我从小跟着父亲，眼界不是师弟能够比的了的。刚才和你说的这些，其实也是我父亲的话，他近些年来，才意识到这些事情。不过，师弟的这些理论却不是父亲告诉他的，想来，是他在战斗之中自己发现的。他其实才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嘻嘻，心儿姐，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周小文听得眼睛一亮，立刻就从正儿八经的讨论改成了八卦。

唐心儿闻言倒是没有害羞，只是想了一下，这才摇了摇头道：“喜欢不喜欢的，这个说的还太早了，说到底，我们现在都是年轻人，等以后再说吧。未来的日子，长着呢！”

“没意思，心儿姐，你也太冷静了点吧？”

“这个，应该和家教有关……”唐心儿笑了笑，不过想到冷静，说到底，她和王书在一起的时候，冷静的时间却是很少的。总是有种很浮躁的感觉……

和蒋昭义一直聊到了下午，王书和唐心儿这才告辞。

出来的时候，外面那些一直跟着王书和唐心儿的馆主们已经消耗光了他们最后的一点耐心，全都撤了。王书和唐心儿也不在意，两个人并肩而行，继续往前走，因为唐心儿说，距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让王书在踢两个小时馆。

踢馆也能论小时来？

王书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又不是玩游戏……

“父亲让你踢馆的用意，你明白了吗？”唐心儿一边走，一边看了一眼旁边的王书。

王书点了点头：“开始还不太明白，以为只是积累战斗经验，现在却明白了……不仅仅只是积累战斗经验这么简单，还能够认识一些隐藏在市井之中的高手，人的经历可以化为阅历，踢馆的过程中可以增长实战经验，面对不同的对手不同的人能够看清人心百变，最后，遇到性情不错的人，还能够增长几个朋友！人是群居动物，永远不应该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