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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夭夭懒得搭理二缺弟弟,扭头去了灶房,昨晚悍妇娘在烧过水的灶窝洞里埋了几个土豆,还有提前烙的玉米饼,这是给姐弟俩儿准备的早餐和中餐。
路上,她丢了一个热乎乎的鸡蛋给顾红志,哈着气说:“你给我老实起床上学,每天都鸡蛋吃,要是期末考能进去班级前二十,有好东西给你。”
“啥好东西?”
“一个你那些小伙伴都会羡慕的东西。”
见问不出什么来,顾红志更好奇了,在小伙伴对他的水靴表达了羡慕之情后,他一整天都在认真学习,还得任课老师夸奖。
中午的时候,他得意地把这事告诉亲姐,然后换来了一个大号的饭团和褒奖:“不错,继续保持!”
等熊弟弟走了,顾夭夭转头看徐盼弟,她拿红薯的手长了几个红肿冻疮,身上的棉袄薄薄一层,补丁摞补丁,袖口明显短了一截,遮不住手腕,衣摆也将将能把肚子盖住。
“盼弟,手伸过来。”
给小同桌仔细擦了冻疮膏,把巴掌大的竹筒递给她:“我一个亲戚做的冻疮膏,不要钱,你拿着用。”
这个直径七八公分,高八丨九公分的带盖简陋竹筒,是顾夭夭昨晚央求愚孝爹做的,洗干净后还挺能装,足足装了两百多克。
“谢谢你,顾同学。”徐盼弟听了她的解释,心里稍安,高兴道:“真、真的有用,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顾夭夭浅笑,又瞥了她的衣服一眼,闲聊般问:“盼弟,你是哪天过生啊?”
“我、我是元旦生的,没过过生。”徐盼弟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她有些自卑。
顾夭夭拍拍她肩膀,笑道:“没事,我也没过过生,主要是听一个亲戚说的,正好我的是元旦第二天,要不咱俩一起过生吧?”
徐盼弟瞬间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期待又惊喜地看着她:“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顾夭夭哄小孩一样说道。
当天晚上,雨停了。
圆圆的月儿从云层后探出半张脸,深蓝色的天幕下,飘着一缕一缕的云朵,月光一会儿明一会儿暗,顾家的木门被笃笃笃敲了三下。
顾夭夭连忙走出院子,一见来人,她朝堂屋喊:“爸,出来一下。”
沈西林把东西放下,对顾永顺说:“干爸,我先去把自行车还给老村长,等下再来。”
陈月英听到动静,也出来帮忙把切割好的猪肉搬到屋里,她惊喜不已,笑得合不拢嘴:“哎哟,还挺沉,这得有快一百五十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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