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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我母亲半年前罹患肺炎死了，我给她喝酒。但没有用。&rdo;

&ldo;对不起，我失言了。&rdo;

&ldo;没想到您还会道歉。&rdo;

&ldo;也得看情形。&rdo;

&ldo;喂，您是怎么回事。老是板着脸。满口抱怨？&rdo;

&ldo;这和你无关。&rdo;

&ldo;原来您觉得这样比较威严。&rdo;

&ldo;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rdo;说完。我把《摇篮曲》的谱抽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ldo;刚才萨利耶里也到了。&rdo;

&ldo;……&rdo;

&ldo;你们手指着我。说了些什么，对不对？我看到了。&rdo;

&ldo;您听过莫扎特是那个宫廷乐长害死的传闻吗？&rdo;

我看着乐谱。发现乐谱中除了我原先指出的地方之外。还有更多疑点。

譬如第九和十一小节我做&ldo;△&rdo;记号的地方。第九小节中旋律的cis，（即升c音）和伴奏的d，第十一小节中旋律的h（即b音）和伴奏的c，都形成不协和音。

以平均律为基础的钢琴，同时发出这种音会很奇怪。技巧上并没有什么错误，可是感觉上有点不对劲。

我陷入思考。女高音则继续说她的。

&ldo;听说萨利耶里是宫廷的第一乐长，势力虽大，但音乐才能却还不及第三乐长莫扎特，因为嫉妒，所以就把他杀了。

&ldo;一七九一年，也就是莫扎特死的那年，他的妻子康丝坦彩托称养病。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维也纳郊外的巴登，没法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萨利耶里就时常带他去吃吃喝喝。他的身体就在这前后开始每下况愈。康丝坦彩&iddot;莫扎特在她丈夫有生之年缠绵病榻。与他死别以后反倒很健康。

&ldo;莫扎特死后不久，柏林的《音乐周报》写过一篇报导。说他死后身体肿胀得很厉害。令人联想到是中毒而死，一七九八年。法兰兹&iddot;尼梅契克在布拉格出版了一本《莫扎特的一生》。还引用康丝坦彩的话，说莫扎特表示自己&lso;有毒在身，活不长了&rso;。&rdo;

&ldo;……&rdo;

&ldo;毒死被人发现总是不好。他被埋得很匆忙。听说现在连他的墓都找不到了。&rdo;

&ldo;安静一下。菜来了。&rdo;

&ldo;哇，您总算开口了。真了不起。&rdo;

一面切肉，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