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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假&ldo;魔笛&rdo;和塔米诺手上拿着的真品，乍看之下几可乱真，可以说是我贝多芬惟一的美术作品。

为了让灰泥早点干，我把笛子放在火上烤，并看着身边的少男少女们说：&ldo;你们打算簇拥到剧院去归还这把笛子吗？&rdo;

&ldo;我要先回家了，时间太晚，不适合我这样的年轻淑女在外走动。下次练习的时候再见喽，贝多芬先生。我会叫那些乐团员准时去的。&rdo;

&ldo;那就拜托了。&rdo;

&ldo;包在我身上。我走了。&rdo;

赛莲挥手离去。少了赛莲的不良少年团体，在被人讥讽为狮子的作曲家率领下，离开了脏乱的房间，走入维也纳的夜空。

虽然月儿高挂，但是云朵移动快速，夜空时亮时暗，是个适合小偷活动的夜晚。

&ldo;舒伯特，你的门禁时间来得及吗？&rdo;

&ldo;嗯，我会爬窗子进去。&rdo;

看他的体型，我很怀疑他办得到，但又怕说出口伤害了他。

&ldo;我不是叫你写点东西给我看吗？怎么没有下文呢？&rdo;

我故意说些他感兴趣的话，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舒伯特听了，反而更加惶恐不安。

&ldo;我一直写不出够资格让您过目的东西……&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客气什么，一味谦虚是不会获得褒奖的。&rdo;

和他说话实在太累，我转头望向彻尔尼。希望他能替我解围，不料彻尔尼已经叫住一辆农家父子拖的运货车。一面说笑，一面讨价还价，购买他们卖剩的水果。

他是那种老师只要点明方向，自己就会发愤练习，表现优异的学生，不必太费心。或许有点任性，让人生气。但以音乐家来说，这样的个性还不错。

至于舒伯特长大后会如何呢？我很担心他能否贯彻志向，靠音乐维生。担心归担心，我仍无意介入他的人生。一来我对别人的生活向来不感兴趣，二来人的个性是他自己必须面对的问题。我只能感谢上天，没让这么神经质的孩子成为我的学生。

&ldo;喂。老师！&rdo;彻尔尼把买来的野草莓塞满了所有口袋，从后面追上来叫我，&ldo;关于那首《摇篮曲》的密码……&rdo;

&ldo;你是想称赞我头脑灵光吗？&rdo;

&ldo;当然不是。我是说，旋律和伴奏不是有个地方有不协和音吗？&rdo;

&ldo;嗯。&rdo;

彻尔尼好像手上没有吃的就感到不安，一面走一面将装不进口袋的草莓放进嘴巴。

&ldo;我还是觉得这里暗藏玄机。&lso;摇篮曲、减、否定、羞辱&rso;，这几句意思不明的讯息，也还解读不出来。&rdo;

&ldo;真不知道你是好奇心旺盛，还是猜忌心过盛。如果主旋律和伴奏都用钢琴，和起来当然很可笑，但用人声来唱旋律时，就不会那么不自然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