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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室内的确到处都堆着东西。

&ldo;这原来是席卡奈达的办公室，整理起来简直就像搬动整座仓库一样工程浩大。&rdo;我一面解释一面指着里面的小房间说，&ldo;还是到那一间比较好。&rdo;

里面的房间虽然有一点暗，总算还有几把待客用的简陋椅子和一张靠墙放置的小桌子。

&ldo;好吧。我们就按照贝多芬先生的期望，尽量在开场前完成讯问，请两位合作。&rdo;

话刚说完，萨利耶里就怒不可遏的大吼：&ldo;你最好先去问问上级长官，他们已经做出决议，不动我一根汗毛。&rdo;

&ldo;决议？有关什么的决议？&rdo;

&ldo;我不必告诉你。&rdo;

&ldo;那么，贝多芬先生呢？您是否可以告诉我有关这把金笛的事？&rdo;

我窥看萨利耶里的脸色，开口说道：&ldo;一七九○年二月，皇帝约瑟夫二世驾崩。这个笛子可以解释他的死因。简单的说，皇帝在自己的工作房里为乐器镀金，结果水银中毒而死。这是事实，无庸怀疑。不过，建议皇帝为乐器镀金的……就是这位萨利耶里大师。&rdo;

&ldo;是这样吗？&rdo;

萨利耶里愤怒不耐的点点头，说：&ldo;我建议皇帝陛下镀金是事实，但那不是我个人的主意，只是遵从考尼兹宰相的命令。当时皇帝公开宣称&lso;朕为天下第一公仆&rso;，在奥地利很不受欢迎。&rdo;

&ldo;考尼兹宰相已经离世，死无对证。&rdo;

&ldo;对，他十五年前就死了。可是命令他这么做的人还活着，那就是教皇庇护七世。&rdo;

&ldo;越说越有趣了。不管是谁的命令，暗杀启蒙君王约瑟夫二世，可是重大的反革命罪行哟。&rdo;

&ldo;别傻了。这种事公诸于世，对拿破仑也没什么好处。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你的长官。都会吃不完兜着走。&rdo;

&ldo;哦？&rdo;理诺丘对他的威胁噬鼻以待。我决定代替中尉提出质疑。

&ldo;莫扎特和菲理斯呢？他们是因为知道约瑟夫二世的死因而被灭口的吗？&rdo;

&ldo;你对这件事挺感兴趣的嘛。贝多芬。你没听说，有的事不说为妙吗？&rdo;

&ldo;坊间一直传说您是因为嫉妒莫扎特的才能，所以把他毒死。如果传言不实，您何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rdo;

萨利耶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ldo;他们说我嫉妒他的才能吗？……那个小矮个儿到底何德何能？他活着的时候，我萨利耶里就从来没被他比下去过。不，即使现在，我仍然是维也纳最红的音乐家。这种事根本人尽皆知，我又何必解释？&rdo;接着，萨利耶里昂然瞪着我，自信满满的说，&ldo;既然你连镀金乐器都拿出来了，我也不用再装蒜。好，我就告诉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