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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维也纳河畔剧院不是什么规模宏伟的建筑。

和肯特纳城门剧院或约瑟夫二世为政治理由而盖的布鲁克剧院相比，大概只是个迷你剧院。不过，因为空间设计精良，容易掌握现场气氛，很适合四十人左右的交响乐团演奏。

问题就出在这次要上场演出的乐团。好不容易凑齐了十八个管乐和打击乐器、二十二个弦乐的演奏者，可是……

&ldo;先要解决服装的问题。&rdo;我把双臂抱在胸前，勉强忍住以手搔头的冲动。

舞台上，有人穿着和抹布相去无几的吉普赛服装，有人穿着华美的军服，简直不知道是在和谁开玩笑。

&ldo;席卡奈达那儿有好多戏服。&rdo;彻尔尼建议道，&ldo;我们去借一些燕尾服来。&rdo;

&ldo;我们还可以向音乐工会借。&rdo;赛莲跟着说。

还有一个问题，而且重要性远超过服装，那就是如何才能让仓促成军的乐团有超水准的演出。唉，只有花时间慢慢磨了。

&ldo;钢琴的感情压抑一点，把速度放慢。乐团要好像等不及的样子，快一点起动。两者之间的对比要明显。&rdo;

在演奏之前，我已经先告诉他们基本方针，但音乐扬起以后，大概只有半数的成员演奏的速度符合我的要求，也就是那些原来的团员，另外一半团员好像是上台来搅局的。

&ldo;第一乐章三○八到三一○小节，不可以顺着音乐的走势，没有格调的放声弹奏，要更沉静、更有力……&rdo;

他们的技巧不差，只是还不习惯我的风格。

大概是受到乐团的影响，连彻尔尼的钢琴都表现失常，无法维持张力。

我走到钢琴旁边。

&ldo;喂，卡尔，连你也不对劲了。不要放得太多，要行云流水的弹。这架琴是最新型的，好好弹，音乐会像歌声一样流泻出来，一味使劲敲打是不行的。&rdo;

&ldo;我知道了。&rdo;

&ldo;弹的时候，把重音放在最高音上。降下来的时候，要注意乐团的表情，不要含混不决的放慢速度。&rdo;

&ldo;我懂了。&rdo;

&ldo;三连音必须快速、清嫩，不能把音乐交给乐团的时候，要特别注意。&rdo;

&ldo;我懂了。&rdo;

&ldo;第三乐章的二一九小节，琶音（arpeggio）的每个音都要清晰，不可以有气无力。&rdo;

&ldo;是……&rdo;

我拍拍彻尔尼的肩膀继续说：&ldo;适应环境也是一种学习，你不可能永远都和一流的乐团合作。&rdo;

&ldo;不，我只是在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