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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阿寂?要不我开车去接你?程哥他喝的有点多了。&rdo;

&ldo;去哪?你以后别想踏出这房子一步。&rdo;程弈从阿寂的手里抢过话筒，对苏烨说道：&ldo;死了就火化，我让她住了五年院，够对得起她了!&rdo;说完程弈狠狠地挂了电话，话筒被他摔得发出一声闷响。

&ldo;这就叫报应。知道吗?&rdo;程弈看向阿寂，&ldo;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五年，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rdo;

&ldo;我……我错了!我错了!&rdo;阿寂咚得一声跪了下去，用膝盖爬到程弈脚边，&ldo;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让我去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rdo;

&ldo;现在知道错了?现在承认了?&rdo;程弈附身笑着看向阿寂，&ldo;你这张嘴脸，可真是让人讨厌。&rdo;

&ldo;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去看看……求你……&rdo;阿寂抓着程弈的裤角，姿态卑微至极。他把头磕在地板上，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地面上，&ldo;求你……求求你……&rdo;

&ldo;可是你别说，不知道为什么，你这双眼睛一哭……&rdo;程弈把阿寂扶了起来，&ldo;我就不由得心软。&rdo;

阿寂一脸感激地看向程弈。

&ldo;所以，一会哭得漂亮一点，没准我就让你去了!&rdo;

&ldo;什么?不……不要……不要!&rdo;

阿寂被程弈用领带绑在了沙发上，他死命地挣扎着，可还是毫无用处。程弈就像是一座山，死死地压着他。阿寂真的觉得自己死了。原来死亡的感觉是这样的，他只觉得周身好像是落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无论他怎么挣扎，只能一点一点地沉向海底，再也见不到阳光，再也不需要呼吸……

他也不觉得疼了。他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感觉的。可是他的眼睛还活着，它们不停地涌出眼泪。阿寂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像被人抽干了一样，身上，心脏，都是冰凉的。果然，眼泪是血做的，这话看来是真的。

就这么死掉了。

这玩笑似的人生……

终于结束了……

…………………

客厅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程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头疼得厉害，昨天的酒劲还没有完全消退。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拿电话，接了起来。

&ldo;程哥吗?阿寂母亲的事都办好了，墓地是你来联系还是我帮你找?&rdo;

&ldo;什……什么?&rdo;

程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客厅里的一片狼藉。他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阿寂则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靠着沙发缩成一团。他的双手依然被绑在沙发上，手腕被勒得发紫，而身上更是一片青紫斑驳的痕迹。

&ldo;程哥?程哥?&rdo;电话那头苏烨还在不停地询问着。

程弈看着阿寂。阿寂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睫毛上还残留着没落下去的泪水……